虹燈光,交織在一起,處處充滿著盎然的春意。
前面就是一個紅綠燈,李霖將車停下,剛剛點燃一根菸,從斜刺裡衝出來了一輛黑色的悍馬,就在這麼肆無忌憚地橫在了李霖的車前。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濃眉大眼,臉型剛毅的青年,他的短髮根根豎起,顎下留有淡青色的胡茬子,看上去非常張狂,粗野。
渾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連交警的呵斥聲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徑直走到李霖的車窗邊,咧嘴笑道:“李少,你真是及時雨啊。我正憋得難受,出來逛逛就遇到你了,趕緊給我來根菸,我知道你有特供的黃鶴樓。”
李霖撇嘴道:“邊去,我為什麼要給你煙?”
那粗野青年嘿嘿笑道:“咱們是朋友呀?上次我給了你兩百萬,難道我抽根菸還不行嗎?”
“陳河洛,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你敢說那兩百萬是你的?我都問你了,你還適口否認,這回又來胡攪蠻纏,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李霖皺著眉頭,還是遞過去一根芙蓉王,哼道:“只有這煙了,愛抽不抽,不抽還省了呢。”
“抽,抽。”陳河洛就像是蜜蜂見到了花。蜜似的,連忙將煙抓過來,叼在嘴上立即就點燃了。用力吸了好幾口,他才算是鬆了口氣,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看到。
陳家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抽菸,他自己不抽,也不讓子女抽。要是讓人知道了,誰給陳河洛煙,或者是誰賣給他煙,都不行。就因為這個,可是把陳河洛給憋壞了。男人要是沒有了女人,熬不了,咱還可以用五根手指或者是用人體娃娃。可男人要是沒有了煙,嘖嘖,這滋味兒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每次,陳河洛抽菸都是跑到外面偷偷地抽一根,在回家前,還要立即刷牙,嚼口香糖,生怕老爺子會聞到煙的味道。
“饞呀”陳河洛陶醉地笑著,有點兒像是佔到了點兒便宜的小市民,任誰也難以將他跟陳家大少爺聯絡到一起。
綠燈了。
兩邊的車輛都往前行駛,可李霖的前面有陳河洛的悍馬擋著,根本就沒法兒走。他後面是個寶馬7系的汽車,那車主估計挺有點兒實力的,見前面竟然是一輛小北京現代攔著不走,就不住地按著喇叭。
李霖不是不想走,而是沒法兒走。
那車主見按喇叭沒有效果,開啟車窗,罵道:“×你媽的,好狗不擋道,趕緊給老子讓開。”
李霖聳動著肩膀,淡淡道:“陳少,聽到人家說了沒?你不是好狗,你擋道。”
“奶奶個腿的。”陳河洛瞅了瞅,從悍馬車內找出來一個板子,走過去,咔嚓咔嚓幾下,將那輛寶馬車的車燈都敲碎了。
那車主嚇了一跳,等到他反應過來,陳河洛又攥著板子,將車窗都給砸碎了,然後他一口吐沫吐到了那車主的臉上,罵道:“叉,老子跟朋友嘮會兒嗑,你他媽的唧唧歪歪的叫喚什麼?給老子閉上鳥嘴,老實點。”
那車主哪裡見過這樣粗暴的人,太沒有休養,太沒有素質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往出說,整個人都縮到了座位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這番舉動,頓時把後面的車主也震懾住了,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連交警都看得出,能開這樣悍馬的,又敢這麼囂張砸人家車窗的,絕非一般人。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他的板子敢砸玻璃,就一樣敢砸人的腦袋。
李霖撇撇嘴,不屑道:“陳少,你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了,我問你,我拿了你兩百萬,你就沒有點別的想法?劫財,或者是劫個色,啥的?”
陳河洛倒也實在,大聲道:“劫財,倒是想過,但是我怕打不過你。至於劫色嘛,我第一是沒這個嗜好,第二是怕反被人給劫了。”
李霖將車門給開啟了,揮揮手道:“你上來,我跟你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