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先生、蕭公子,你們有沒有看到李霖呀?他們三十多個人,怎麼就沒影了呢?”
“我們也沒有看到……”傅刀嘴上說著,突然間抬腿一腳踹在了錢闊海的胸口,然後又爆踹了兩腳,把槍口對準了我錢闊海的腦袋,罵道:“媽個比的,你用炮轟炸我們?說,是不是跟李霖一夥兒的。”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錢闊海的眉心,錢闊海直感到從腳底都冒涼氣,滿臉的委屈和無辜,苦笑道:“傅二先生,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裡知道山坡上的是你們呀?不也是你們主動向我們開槍,我們才反擊的。”
傅刀又是兩腳,大聲道:“我們開槍?是你們先開槍的好不好?”
蕭山河從後面上來,拽住了傅刀,皺眉道:“不用打他了,這不關他的事,我們都中了李霖的奸計了。”
李霖在山坡上,左右開弓,分別打他們,可天色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蕭山河、傅智和錢闊海等人才會認錯了對方,互相拼殺起來。說起來,雙方都有損失,但是在出發點上,還是對的。
傅智上前將錢闊海給拽起來,歉意道:“老錢,是我兄弟太魯莽了,你別放在心上。”
錢闊海是滿肚子委屈,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呀?明明是過來幫忙的,竟然還遭受到了暴打。你們死人了,我們馬幫還不是死了不少人?錢闊海心中將傅刀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擺手道:“沒事,沒事,我能理解二先生的心情。”
傅智呵斥道:“傅刀,過來給老錢道歉。”
傅刀是直性子,梗著脖子,哼道:“老子為什麼要想他道歉,難道說不是他用炮轟炸我們的嗎?”
蕭山河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問道:“傅大先生,老錢,這一頁全都揭過去了,咱們現在還是商量商量,怎麼辦吧。”
傅智問道:“你們說,李霖等人突然消失了,他們會去什麼地方……哎呀,肯定是去渡北侖河了。老錢,你不是在靠近越南的河畔一邊,埋伏了人手嗎?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提高警惕,很有可能李霖等人已經摸過去了。”
錢闊海笑道:“沒事,我們馬幫的六當家馮迪龍和一百多個兄弟在那邊把守著呢,我們這邊又是開槍,又是放炮的,他們肯定會多加小心的。”
蕭山河道:“你還是撥打一個電話的好。”
錢闊海拗不過他們,終於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有人接電話。錢闊海的心裡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下更是怒氣沖天,罵罵咧咧的道:“這犢子玩意兒,在幹什麼呢,怎麼沒有人接電話呢?”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又給其他人打電話,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通。這下,蕭山河、傅智等人的心中都暗叫了一聲不妙。就算是睡得成死豬一樣,也會聽到電話鈴聲,過來接電話的呀?再就是,又哪能每個人都睡著了。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那就是出了什麼事情。
錢闊海的心急劇下沉,回頭看了眼傅智,顫聲道:“沒……沒人接電話了?不行,我要立即趕回去。”
傅智一把拽住了他,搖頭道:“要走,今天也走不了了,河岸邊都是駐防官兵,你過去就是送死。等等吧,等兩天風頭過去了,我們再走。”
“叮鈴鈴”錢闊海的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來了,他連忙按了接通鍵,喊道:“老六,是我,我是闊海。”
裡面沒有馮迪龍的聲音,只有一個青年懶懶散散的笑聲:“闊海?哦,你就是馬幫的二當家,錢闊海是吧?瘦蛇跟我說過你。”
錢闊海眼神一緊,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微笑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那你在那兒放槍,打個什麼勁兒呀?”
“李霖?!”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