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聽到你媽非常生氣,傳志也有點生氣,你打算怎麼辦?”
對方明顯地猶豫,嘆口氣,事到如今,我不能聽我媽的了,她讓我打掉,離開小雨。我現在才感覺到我娘有多自私,她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看到我結婚成家不能幫她供我三哥了,她才急了。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掙錢的工具,本該沒有喜怒哀樂和其他要求的。”
何琳倒覺得婆婆有一部分擔憂是怕重蹈青霞的覆轍。但這家人確實太過忽略這個最小家庭成員的成長,直接把她當成了為整個家庭脫貧服務的機器,直到她到外面尋找到溫暖,情感反彈。
何琳體會得到她的痛苦、悲哀和失落,“紅霞,別哭,對身體對寶寶都不好。你說吧,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義不容辭!”
婆婆來了 第四部分(23)
裡面深深嘆了一口氣,“嫂子,你能讓我二哥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你們什麼時候辦酒?”
“隨時。我公婆、男友都聽我的,我就等著家裡來人了,總得來個代表吧!也不大操辦,隨便擺幾桌,讓至親的人知道就行了。”
這種委屈讓何琳的心揪疼,“這麼簡單?”
“將來領了證攢些錢再補吧。我不能再往後推了,衣服快不能穿了,總不能挺著大肚子給親戚敬酒吧?”
裡面有某種尊嚴立不住的悲慘,讓何琳心裡打翻了五味瓶,可能是義氣,也可能對這個小姑子一向有好感,讓何琳輕易許諾:“紅霞你放心吧,我肯定讓你二哥去!你二哥不去我就去!一定不會讓周圍人笑話你!”
“謝謝!謝謝二嫂,大恩不言謝,我也不多說了,我欠你份情,希望將來有機會報答……”
裡面哭了。何琳也哭了。
肩負重任的何琳開始想辦法,想辦法分化老公與婆婆的立場。婆婆是反對方的強硬派,老公未必一定反對,只不過要附和他母親。
一整天,何琳也不像以往那樣在老公不在時就與婆婆分管樓上樓下,互不干涉對方的活動範圍。她有意識地下樓,神色輕鬆地哼著小調東轉轉西轉轉,心情很愉快很好說話的樣子。果然,婆婆從她房間裡探出頭,打量了她好幾眼,突然來了一句:“何琳,你們娃娃證辦了?”
娃娃證即準生證。
“過幾天去醫院產檢,產檢後辦。”何琳表面上笑呵呵的很可人,心裡可罵人了,老不死,不能給好臉色,又惦記上我家戶口了,就是生頭豬也輪不上你孫子!
晚上傳志回來,門一響,何琳就在上面撒嬌地叫人了,不管媚術還是精神賄賂,就是要把老公與婆婆分開,不給機會讓婆婆的意志強加到老公頭上。就憑婆婆那個化整為零的嘮叨勁,謬誤講上二十遍在她兒子腦子裡也和真理差不多了。
“老公啊,咱們兒子踢我了。”
傳志又喜悅又驚愕,“不到四個月就長腿了?”
“哼,咱兒子嘛,早慧,早熟!”
傳志馬上眉開眼笑,屁顛屁顛的。
老太太對兒子一臉“奴相”頗有微詞,在樓下高喊:“吃飯!吃飯!”
樓上那兩口子,尤其是媳婦頗高調地挽著老公的手下來吃飯,其實孕婦的好胃口是好廚藝的證明。見媳婦這麼開心,老太太又在飯桌上向兒子提及:“啥時辦娃娃證啊?”
她兒子張口即來:“何琳做了大產檢就辦。”
婆婆似自言自語:“明年咱生個雙胞胎多好……”
傳志沒聽明白,只是傻高興。何琳卻小心翼翼地想:老太婆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呢?哦,不會生兩個,其中包括她大孫子吧?哈,這老太太智商一點也不低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放心吧,只要我不鬆口你們就做白日夢去吧!
小不忍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