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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娘啊,你真老糊塗了,何衝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你怎麼想起他來!”

老太太狐疑:“在你結婚試我就隔著桌子看了他幾眼,長的挺受看的,就是身子骨單薄了點,年輕,養養就好了。咋的啦,他犯什麼事了?”

傳志覺得母親和自己還真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想多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這心你別操了,沒沒可能得罪人,連我都不瞭解何衝,自找麻煩,省省吧!”

電話掛了,老太太有點納悶,這兒子不在眼前,說話怎麼就這麼衝呢?

何琳推著小童車在陽光明媚的上午去轉了自己的新房。她現在可不像從前那麼瀟灑了,只要一出門,首先收拾一個大包,裡面裝著奶瓶、水瓶、口水布、棉紙、尿不溼、奶嘴、嬰兒襪等等她所能想起來的東西,自己精緻的小包包、口紅、眼線筆什麼早退位了,只有小鏡子還在,人也不怎麼修邊幅了。

母女倆說著只有自己才能懂的話,在樓下轉了轉,房子都蓋好了,鑰匙也交了,月供在供,只是沒錢裝修,其實裝修了也不能住,孩子太小,不放個一年半載哪能放心。讓人惱火的是房產證還沒下來,開發商說在給個半年時間吧,併為誤期許諾免三年的物業費。好,那就等著它升值吧。二零零七年春天,這半年前買的房子已升值百分之三十五了。

然後悠哉遊哉地會孃家。鬱華明以前對女兒的婚事是本著添磚加瓦的建設性的態度,一直認為磨合時期許多荒謬的事都值得原諒,直到出現懷孕的女兒下跪的事件,像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以前所有的支撐都出現了坍塌,她一聲為人做事的底線好像被踐踏掉了,包括尊嚴、人格,這個清高有點認死理兒的知識分子受不了這種打擊,一百八十度轉變中在重塑自己的思想體系,重新認識社會的嚴酷現實。

得知女兒到來,鬱華明躲出去了,她有點不敢面對女兒,心中的對撞還沒有完結。由此,何琳也很少回孃家,知道上了母親了,不是撒嬌弄痴就能補回來的,只能少見面。

母女進門,老何在家,正好何衝也在。老何不像華明有一顆敏感又纖細的內心,看到何家的第三代,就把不快忘光了。嬰兒總是很漂亮很可愛,屬於全是優點看不出缺點的人類早期藝術品,特別是天勤一雙黝黑的星辰般的大眼睛,她只會盯著你一眼不眨的看,天使一般,偶爾會獎賞般笑一下,想陽光透過雲層,讓人從內心不由自主地發出愉悅的感慨;天哪,生命真美好。給她一隻手指,女孩就會緊緊抓著,粉嫩的小嘴巴里小舌頭會吐出來,讓人愛煞。

何衝穿著那種滿身是口袋的工裝褲,捧著小女孩,被她緊緊抓著一縷頭髮,一大帥哥一小靚女兩人就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各自好奇地打量著。突然,天勤眉頭一皺,拉屎了。在廚房裡忙活的何琳就聽到了弟弟的大呼小叫。

何琳也變了,變得在孃家自覺地找活幹,自覺地把父親從廚房裡替換出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同時改變的還有她的性情,變得粗糲,愛嘮叨,甚至有點刻薄。

現在她從廚房裡衝出來,一把把女兒接過來,有點粗魯地反放在沙發上,手腳麻利地換尿不溼,一邊換一邊口風嚴厲的責備:“什麼孩子,一會兒尿,一會兒拉,吃得都不夠拉的,養豬一樣,什麼時候能養大你就阿彌陀佛了!”然後把嬰兒又翻過來,把尿不溼綁好,像物件一樣,把孩子堆在沙發一角,又進廚房了。

天勤也不哭鬧,睜著大大的黑眼睛很有韌性地吃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就慢慢歪在了沙發裡。何琳有跑出來,把女兒扶正了,吧小嘴巴中的手指強行奪下,“吃,把嘴吃歪了!”

老何和何衝看傻了眼,一向文靜愛使點小性的何家二千金怎麼變得粗手粗腳粗枝大葉了?!對了,她剛換了尿不溼了手沒洗又去做飯了?怎麼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