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三落四,吊兒郎當,結了婚就好了;只要他爹媽是過日子的人,孩子一般錯不了,將錯錯一窩,兵錯錯一個。反正俺看那孩子不孬,將來小鳳在北京成了家,你二妗子家反正得濟。”
傳志為難了,怎麼給岳父說呢?一點過渡也沒有就把人帶來了,怕人笑話,現在已讓何琳笑話了。姑娘再好也沒這個送法的,叫人看低。傳志拐彎抹角地與何琳商量:要不給小鳳找個工作吧,先幹著,以後再說。
“別價啊,人家是來相親的,你打什麼岔啊,再說,她工作了,住哪裡啊,住咱樓下?趕緊的,裝修小房,咱搬出去,這房租了你就不用四處招攬人了。”
正合傳志意,“不是解決不了沒辦法嘛!”
何琳笑:“沒辦法你媽整天招這麼多人幹嗎?你以為你是北京市長啊?”
“提起我媽你就急。”
“你媽淨幹讓人急的事!”
何琳給何衝打電話,先笑罵著把事大致說了一下,“不感興趣也沒關係,你得過來一趟救火,你別讓我為難。再說,說一句no也沒那麼難,萬一你看中人家呢?”
何衝向來與姐姐們關係不錯,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找個飯店,你請客吧,別的不說,咱何家少爺得保持有款有型的啊!”
何衝也答應了,沒有錢不會借嘛。這事可大可小,姐弟倆本打算過過場賣個面子吧老太太打發了,沒想讓父母跟著操心。恰恰鬱華明沒打算操這心,這麼沒譜兒的事根本沒想,倒是老何覺得過意不去,行不行反正人家給自己兒子介紹物件,中間還隔著女婿傳志,父母都不露面不好,自己就和兒子赴宴了。還有一個不速之客是鬱華清,都沒想到她會出現,也不知是何衝還是何琳的快嘴告訴她的。有點拍天下不亂,她穿戴整齊,非常及時地來湊熱鬧了。
老何有點擔心,提前悄悄告訴她:“咱話少說,讓人家說。”
鬱華清馬上宣告:“把心放肚子裡吧,我扛著嘴是來吃烤鴨的。”
何衝在馬甸烤鴨店宴請了大夥。老太太聽說一隻烤鴨二百多塊,吃了一驚,“都趕上養一群鴨子了!”
大家只是善意地笑笑,唯有何琳充滿不屑。現在老太太的什麼事她都難有好感。相同姿態的還有鬱華清。
一行人坐定,門楣高下就顯出來了,絕不是為富人說話,打擊窮人和農民,老何一家早已是城市中產,早已過了溫飽階段,早已在禮儀、風度和修養上花時間話金錢了,也因此他們顯得從容、優雅、淡定、舉重若輕,反觀小鳳和老太太,置身與豪華飯店,侷促、緊張甚至有點格格不入,加上有點自備,想大大方方都沒有那麼容易。這多少讓傳志有點難堪,他可以說社會不公,城鄉二元化對立,忽視了八九億農民的利益,過度傾斜照顧了城市,這種大道理誰都可以聲討,卻無法拯救飯桌上微妙的眼神和尷尬。
菜是老何點的,大家推來推去,都不定。男方家長照顧回族,只要了個羊肉,魚和素菜。
鬱華清快人快語:“這將來可吃不到一塊啊,我們家以前吃飯時,都是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老何感覺給小姨子使眼色,打住,打住!
上過大學的小鳳思辨能力也很強,張口接了句:“有時照顧少數人並按少數人的標準也體現了一種進步。”
老太太乾笑了兩聲,看著對面一身筆挺西服的何衝:“孩子多大了?”
何衝回答,“行了成年禮四年了,早不是孩子了。”
老太太還是搞不清楚他多大。“畢業了嗎?”
“畢了。”
“在哪裡工作。”
何衝又顯露了吊兒郎當的勁頭:“無業遊民,到處逛呢。”
老太太對親家說:“孩子大了,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