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等人抓包,你這個上等人的顏面要往哪裡放?”辛聯晴冷冷拋下話,毫不遲疑地拿起資料夾邁步離開。
將一切的不快狠狠拋在腦後,她踩著堅定沉穩的步伐走進會議室,當她看見已經入座,悠哉呷茶的見村會社大老闆,她抿起優雅自信的淺笑,主動走上前,以流利的日文與對方寒暄。
一旁待命協助的小賈詫異地睜大雙眼。
“那麼,接下來就由我代替安東先生主持這場企劃會報。”
巨大螢幕前,就見她渾身散發著領袖特質,雖然長相平凡,但耀眼的自信專業模樣,成功吸引眾人的目光。
一個半小時後——
與見村會社日本老闆的企劃會報在十幾分鍾前已經結束,只剩會議桌上還沒收走的水果盤與空了的咖啡杯。
看著那一抹佇立在主持臺前,拿著白板擦默默擦拭白板上字跡的纖細身影,席安東無聲無息地來到她身後,徑自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小賈,席先生還沒有打電話來嗎?”幸聯晴以為是小賈進來了,頭也沒回直接問道。
席安東淡淡抿笑,伸手從她身後一把環抱住她的腰,感覺到她的身形瞬間緊繃,他沉沉低笑。“報告辛管家,席先生沒有打電話,不過他親自回來了。”
“你沒事吧?”
辛聯晴想轉身面對席安東,他卻緊抱著她的腰,不讓她移動。“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
感覺他將頭靠在自己的背上,她的心裡忽然湧現一股濃烈的心疼與不捨,她悄悄捏緊手中的白板擦,嘴唇囁嚅著卻不曉得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洶湧情感。
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適合呢?噢,老天,直到遇見了席安東,她才開始痛恨自己竟是如此的拙於言詞。
“今天綁走我的人,是在珠寶事業上和定南有利益衝突的外國賣家。”席安東淡淡解釋,“我們事先就察覺到他們好像在策劃綁人計劃,所以定南預先做了一套防範措施,包括在那個垃圾掩埋場預藏一輛逃跑用的中古車,以及我隨時藏在皮帶內側的鋒利軟刀。”
“我才不管……”老天,這個微微顫抖的破碎嗓音是向來冷靜沉穩的她發出來的嗎?辛聯晴閉上雙眼,深吸口氣平穩情緒後才又開口,“我不管你們事先計劃得有多麼周詳,以後絕不准你再參與這麼危險地事情!”
“知道了。”感覺到她緊繃身形無聲透露出來的濃烈擔憂,席安東的心頭登時升起一股強烈的幸福與滿足。“我聽小賈說,你幫我把今年度最大筆的生意談成了?”
“騰木先生簽好合約才離開的。”
“原來沒有我也沒關係啊!”將額頭抵靠在她腰間的席安東淡淡一笑,低沉疲倦的嗓音裡依稀流露一抹……落寞?
辛聯晴微顰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沉默不語。
她想轉過身面對他,卻被抱得更緊。“我幫你談成這筆生意,你不高興嗎?”
“嗯。”
“為什麼?”
“因為這麼一來,我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席安東驀地一把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來不及反應的辛聯晴直覺伸手撐抵他壯闊的肩胛,穩住身形。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了。”
“三個月的時限……”
“無所謂,你不當管家也沒關係,反正不管你用什麼職稱待在我身邊,這輩子都別想走就是了!”他緩緩抬起頭,俊美無儔的臉龐閃動著深深情意,幾乎融化辛聯晴的心。“要不為了省事,你乾脆用老婆的名義一生一世留在我身邊如何?”
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辛聯晴眨眨眼,有些無法確定。
將她反應盡收眼底的席安東,無奈地蹙起颯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