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風浪察覺到不對勁兒,他突然間變得很想笑,簡直就好象是不可抑制一般。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完全是不應該有的,風浪知道事有異常,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風浪剛剛地定下神來,突然間就聽到一陣嬌笑聲傳來,仔細地看了一眼,卻原來是在亭子外的姬玲,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在那裡大笑了起來。
聽到了姬玲笑得詭異,風浪不由地心頭一陣寒意,就在這時,他能感覺得到,從他的內心深處,產生的那一陣子想要大笑的衝動,居然是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
風浪心中明白,如果他真的象姬玲一樣,抵抗不住身體的誘惑,選擇先笑下去再說,那很快,恐怕就會變得和她一樣。
長這麼大以來,風浪從來不知道,原來憋住笑,也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他的面容不斷地扭曲變形,至於那淡定從容的模樣,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就在風浪拼命和笑神相抗衡的時候,玉羅剎的琴聲卻是越來的越高亢,在這琴聲之中,就好象是充滿了無數歡樂。
姬玲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了,可是此刻的她,卻遇到了更大的麻煩,如今已經是樂不可吱了。
在開始笑的時候,姬玲還時刻注意著形象,特別是在風浪的面前,她還想保持著一貫的風度呢。
結果就在一笑再笑中,姬玲的所有偽裝,統統地被拋了下來,她的整個身形,顯得越來越是狼狽不堪。
不到一會兒功夫,在這亭裡亭外,除了玉羅剎的琴聲以外,就數姬玲的笑聲最誇張了,在那裡放肆地大笑著,那瘋狂地神態,讓風浪的心中看到了,暗自地吃驚不已。
縱然是在大聲地笑著,可是在姬玲的臉上,卻露出了極痛苦的神情。
好象是姬玲從一開始,就沒有做出太大的抵抗力,所以她從最開始發作時的輕笑,到此時歇斯底里的大笑,根本就沒用了多長的時間。
眼看已經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可是玉羅剎的琴聲,卻還在那裡響個不停,憤怒至極的姬玲,終於是轉過了身子,向著玉羅剎所在的地方望去。
幾乎是沒有絲毫地考慮,姬玲就加快了速度,向著那亭子中衝去。
在衝去的過程中,姬玲將兩隻手全都凝成了爪,就好象是見到玉羅剎,就要狠狠地扼住她的喉嚨一般。
可是玉羅剎的身形,還沒有等到靠近那亭子,就覺得從那亭子裡面,突然間湧出來一道無形無色地大力,猛地撞擊到她的身上,呯的一聲就將她撞飛了出去。
玉羅剎慘呼了一聲,非常乾脆地暈了過去,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在姬玲高聲大笑著,向著那亭子飛快衝來的霎那,風浪立刻就強忍住心頭的種種不適,關切地向姬玲望著,口中大喝了一聲“不可”。
風浪的話實在是太晚了,幾乎就在他這句話開口的一霎那,姬玲的身子,就恰好非常利落地飛了出去。
儘管姬玲的身子飛出的時候,顯得極為的誇張,可是風浪能夠看得清楚,她這一次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姬玲再回去昏睡上一場,那可是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實際上,風浪此刻,已經是自身難保了,連那一聲不可,都是強行的喊出來的,他的身形扭曲,身體的各處,全都充滿了一種要笑的衝動。
風浪身在亭子裡面,比起姬玲亭子外面,所受到的壓力,那可實在是大的太多了,縱然是他的抵抗能力,比起姬玲要好的多,可是此刻,卻也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看到玉羅剎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撥動著琴絃,就在風浪的心中,陡然間也產生了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可是,在未曾比鬥之前,雙方已經是立下了盟誓,風浪絕對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