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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以理清晉楚之間所有的亂麻,這柄快刀就是昔日文公提出的“尊王攘夷”。伯州犁,你曾為晉臣,知道什麼叫炎黃,什麼叫“華夏”嗎?中國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衣必精美,物必豐盛,人必禮學,國必利益,君臣必稱吾國吾民,此才能是真正的華夏啊!在整個華夏只有一個王,這就是周天王,而楚國不過是南方蠻夷,妄自尊稱為“王”,凡我中原百姓,因這個理由,便與楚國不共戴天。

所以,楚王一日不去掉“王”的尊號,不向周天王俯首稱臣,那麼我中原百姓就有當然的理由進攻楚國,楚國便是我們理所當然的仇人。我們攻擊它屬於國戰,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你剛才講的那番道理,在“華夏”這個旗幟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

恩怨?……晉楚兩國有什麼恩怨?我們是敵我關係,楚國加之於我們的只有危害,我們與楚國沒有恩情!楚王的宣戰詞我們接受了,既然得不到貴國退兵的命令,敢煩大夫謂二三子:戒爾車乘,敬爾君事,詰朝將見(勞您費心轉告貴國將領:準備好你們的戰車,認真對待貴國國君交付的任務,咱們明天早晨戰場上見)。”

趙武最後的話是宣戰詞的標準答問方式,他不糾纏細節,所以快刀斬亂麻的接受了宣戰,反而讓伯州犁剛才的滔滔不絕變成了一場滑稽的表演,連一旁的楚國副使息桓都羞得面紅耳赤。而伯州犁身為晉國逃臣,神情就更狼狽了。於是,兩人一起草草的行了個禮,再不敢說多餘的話,轉身告辭。

楚國使者出帳之後,子產拍手稱快:“不錯,精彩:在華夏的旗幟下,我們是楚國當然的敵人。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有了這番話,楚國人今後說不出多餘的宣戰詞了。”

向戎有點沮喪,他剛才與伯州犁提到與楚國令尹的交往,實際上他是想再來一次“弭兵大會”。晉楚之間第一次“弭兵大會”就是由宋國做中間人,調停而成的。自那次大會之後,中原得享短暫的和平。如今天災人禍不斷,兩個超級大國再次大打出手,令他們這些附庸國很為難。宋國地處晉楚交鋒前線,迫切需要兩個超級大國休戰,以求得一個和平環境。所以向戎有了再次運作弭兵大會的意圖。

私下裡,他把這個想法與子產交流了,鄭國也因為頻繁的戰爭而苦不堪言,於是子產對向戎的想法予以了熱烈支援。春秋時,人們的“國家”概念並不強,而自民國後,“國家”概念才引入中國。那時,人們才重新衡量以往的“朝代”概念……但現在,趙武一提“華夏國家”子產的態度又鬆動了,後者心中似乎被滿肚子的正義感所激盪,忘了原先的意圖……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古典式對攻戰

春秋時代,人們的國家概念並不強烈,但按現代人觀點看來,楚國不斷的進攻周天王的封君,滅了周王朝屬下一個又一個封國,這是對周國主權的侵犯,是無論如何不能容忍的。趙武按現代人的觀念,第一次把與楚王的交戰提升到國家民族概念,這杆大旗一舉起來,鄭國作為姬姓封國,他們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既然戰爭無可逃避,宋國與鄭國只得打起全副精神,積極的參與到戰爭準備當中。這兩國助戰的兵少,在軍事上幫不上什麼大忙,只能在後勤工作上予以積極配合了。於是,兩人立刻從國內招來更多的輔助役夫,積極幫助晉國士兵籌備糧食……當然,順便也掙點晉國人的錢。

第二天,太陽昇起,南北兩大集團間的戰爭拉開帷幕。楚國人依託他們佔領的小村寨排兵佈陣,一隊隊楚軍從村寨後方開出來,慢慢的進入戰場。與此同時,距離楚軍大約五里處,晉軍也開始佈設陣地。

楚王坐在小村口的一輛巢車上,看看左右,得意的說:“晉軍這次來的統帥是趙武子,其實,寡人最擔心趙武子的突擊了,沒想到趙武子竟然肯答應與寡人進行堂堂正正的交戰,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