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雖然腳踏兩條船是官場上的大忌,但為了前程,冒點風險又有何妨?
張須陀的目光緩緩轉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另一位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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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歷城秦叔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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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身形高大,相貌俊偉,氣勢威猛,一看就是一員彪悍戰將。此人叫秦瓊,字叔寶,歷城人,出身官宦世家,早年從軍,曾鎮戍北疆,以越騎校尉職效力於時為右御衛將軍的來護兒帳下,為來護兒所器重。秦瓊母親去世時,來護兒還特意派人弔唁。依照丁憂之制,秦瓊去職,為母守孝三年。三年未滿,家鄉卻遭到賊人的洗劫,秦瓊不得不組織鄉團以自守。恰在這時,郡丞張須陀徵調宗團鄉團組建地方軍,秦瓊遂率鄉團應徵。秦瓊的特殊身份當即引起了張須陀的重視,闢其為郡府兵曹書佐,主掌兵事,引為親信,並授其為歷城團團主,統率一千精兵隨其剿賊。
“秦兵司,對魯郡局勢的變化,你有何見解?”張須陀忽然問道。
秦瓊神情凝重,沒有馬上回答。
楊潛英俊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張須陀顯然看出了藏在徐州賊背後的一些秘密,但以張須陀的身份地位,不知道這些秘密,遠比知道這些秘密強,所以張須陀很有自知之明,他根本不去探究這些秘密,而是面對眼前的現實,既然徐州賊來了,魯郡陷入兩股賊軍的夾擊之中,那麼張須陀的剿賊之計就要做出調整,以免把魯郡推進“水深火熱”的困境。
秦瓊思索了片刻,略略遲疑後,開口說道,“明公,徐州賊劫了通濟渠上的重兵船隊,這一訊息到底是真,還是假?”
張須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上層的政治鬥爭向來血腥而殘忍,皇統之爭就是鮮活的例子,雖然今上最終坐上了皇帝的寶座,但代價是兄弟鬩牆,而受其連累的權貴、鷹揚衛和普羅大眾更是高達幾十萬之多。張須陀不想牽涉到大權貴的“廝殺”中,但楊潛開了頭,秦瓊又緊隨其後,這說明事實很殘酷,他想躲都躲不掉。
“事關重大,段使君不會聽信謠言,以訛傳訛。”張須陀說道。
“賊人終究是烏合之眾,即便劫掠了重兵,也不會讓他們的武力瞬間暴漲。”秦瓊聲音渾厚低沉,透出一股剛毅和肅殺之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通濟渠到蒙山,不但有數百里之遙,更要橫穿彭城郡,而左驍衛府董將軍乃中土名將,衛府名帥,豈能讓一支劫掠了重兵的賊軍逃出彭城,逃出他的手掌心?”
“還有一個重點。”楊潛忽然插話道,“徐州賊劫掠重兵後,最快捷最安全的逃竄路線是渡淮南下,而橫跨彭城北逃蒙山,則是最困難、最危險的選擇,但徐州賊偏偏選擇了最危險的逃亡線路,而且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竟然成功了。這是董將軍的恥辱,一世英名付諸流水。東都會追究他的罪責,董將軍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只是,董將軍為何會馬失前蹄?董將軍這一馬失前蹄,他個人的確受傷不小,但受傷害最大的卻是齊魯。齊魯受到了傷害,局勢不斷惡化,必然會影響到東征。”
“董將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張須陀斷然打斷了楊潛的話,“徐州賊已經上了蒙山,而琅琊郡本來就只有一個鷹揚府,主力又給徵調而走,可謂形勢險惡,危在旦夕。假若王薄、孟讓突圍南下,與徐州賊會師蒙山,那麼琅琊郡極有可能失陷。所以我們現在要商討的,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剿殺長白山諸賊。段使君來書,詳細告之徐州賊為禍曲阜、威脅瑕丘一事,其目的正在如此。他的處境很不好,假若我們不能及時伸以援手,必定陷入腹背受敵之困境。”
楊潛神色如常,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並沒有因為張須陀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而不滿,“對段使君來說,蒙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