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贏了功勞少不了你的;總之一句話;前線我說了算。
宇文述豈肯放權?事關重大;他不敢放權;任由於仲文為所欲為;因為他知道聖主的秘密;聖主要求他不惜代價向平壤推進;以牽制高句麗人的主力;掩護來護兒的水師先打平壤。但這個秘密於仲文不知道;於仲文還以為來護兒在海面上等著他;與他一起聯手夾擊平壤;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於仲文會穩紮穩打;徐徐推進;利用己方的優勢;利用敵人的阻擊;想方設法在平壤城外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這樣既有利於後期的攻城大戰;亦有利於己方從容撤軍。如此一來遠征軍的推進速度就慢了;對高句麗人的牽制力就弱了;就不利於來護兒攻打平壤。
事實也的確如此;於仲文求穩;他囑咐各軍統帥務必求穩;切莫冒進;切莫讓衛士們筋疲力盡;寧慢莫快;而高階軍官和基層軍官之所以縱容默許士兵們私自“減負”;也正是因為於仲文從這一命令中所傳遞出來的“消極怠戰”的訊息。至於於仲文是不是有心利用糧草不足做文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是不是以無功而返為目標來制定行軍計劃和攻擊部署;那就不得而知了。
無奈之下;宇文述唱白臉;處處與於仲文對著於;而劉士龍唱紅臉;屢屢與宇文述對著於。於仲文做決策的時候;不能不與宇文述和劉士龍商量;但宇文述與他對著於;而劉士龍又與宇文述對著於;兩人常常爭得面紅耳赤;而於仲文對這兩個人敬而遠之;一個都不相信;結果可想而知;雞同鴨講;三個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
到了鴨綠水;於仲文更謹慎了;遲遲不渡河。宇文述氣不過;於脆給他挖坑;你既然不渡河;那於脆就以糧草不足為由;上奏聖主和中樞;不走了;這仗不打了;今年的東征到此為止吧。
這樣的奏章於仲文當然不會寫;寫了也白寫;聖主和中樞即便現在“放他一馬”;但這筆帳肯定記上了;秋後一起算。
三個人正在為是否渡河、何時渡河爭執不下的時候;高句麗的使者來了。來者身份高貴;高句麗王下第一人;宰執乙支文德。
乙支文德開門見山;說自己是來投降的;為避免高句麗亡於戰火;為拯救無辜生靈於水火;願為內應;只待遠征軍殺到平壤城下;就為遠征軍開啟城門;獻上高句麗王的人頭。
奇蹟出現了。
劉士龍非常高興;當即與乙支文德具體洽談;併火速奏報聖主和中樞。
劉士龍是堅持以外交手段解決遠東危機的中樞重要成員之一。從中土的遠東利益來說;中土的確需要高句麗來約束遠東諸虜;穩定遠東局勢;但前提是;高句麗可以比遠東諸虜強大;但不能凌駕於遠東諸虜之上;稱霸遠東。只要高句麗不稱霸;不對中土的遠東利益構成威脅;那麼高句麗就是中土最好的遠東附庸。從這一目標出發;東征的確以外交手段為佳;畢竟滅了高句麗之後;遠東局勢也就亂了;雖然諸虜混戰也有利於中土;但對邊疆安全的潛在危險是顯而易見的;所以若能以武力迫使高句麗放棄稱霸夢想;世世代代臣服於中土;還是最符合中土的利益。
這時候宇文述又唱白臉了。臨行前聖主給了於仲文和宇文述密令;若有機會;就捕殺乙支文德。高句麗人失去了乙支文德;就如惡狼失去了爪牙;再無反抗之力。宇文述勸告於仲文;不要對高句麗人抱有幻想;也不要違背聖主的密令;馬上抓捕乙支文德。
於仲文猶豫了。之前聖主和中樞一直都想以外交手段來解決遠東危機;但被高句麗人耍了;於是惱羞成怒;決心以武力摧毀高句麗;這才有了遠征軍千里躍進直殺平壤;但如此一來戰局就變了;高句麗人危在旦夕了;於是乙支文德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平壤內部分裂了?如果平壤內部分裂了;這個機會就不能錯過;否則將來聖主和中樞怪罪下來;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