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藍玉率軍離去後,朱樉和朱棡這倆兄弟,不當人開始了。
並無正常的那般,快速行軍。
而是,不斷的遛狗,走走停停。
這一走便是大半個月,
這一切的緣由,都來自早就離去的藍玉這廝,
而朝中對朱樉這位主帥,也是議論紛紛,彈劾不斷。
·~·
朝會上,奉天殿內,氣氛凝重。
陽光從窗欞縫隙間灑落,斑駁光影映照在眾大臣或焦急或憤慨的臉龐上。
朱元璋高坐龍椅,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只見戶部尚書張興挺身而出,手持笏板,聲音鏗鏘有力:
“陛下,朱樉身為北伐主帥,卻沿途嬉戲,貽誤戰機,朝中謠言四起,民心動盪,臣懇請陛下嚴懲以正軍紀!”
言罷,群臣紛紛附和,笏板撞擊之聲此起彼伏,宛如浪潮般湧向朱元璋。
此刻就連武將列中,幾位頗為年輕的將軍,眼神銳利如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聲對身邊的同僚小聲討論道:
“哼,這朱樉,真真是丟了咱武將的臉!北伐大計,豈容他如此兒戲?若非陛下寬仁,本將真想親自上陣,教他何為兵貴神速!!”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陛下和太子殿下,怎麼想的,竟然讓肅王披掛上陣!我看他啊,就適合搞點陰溝裡的傢伙,殺殺人而已!”
“可不是嘛,依咱看啊,上次能覆滅北元王廷,肯定是撞了大運了!”
····
朱元璋聽著手下的大臣,嘰嘰喳喳的彈劾諫言,頭都大了幾分,心裡也不由得對朱樉這個小兔崽子升起了幾分幽怨。
就連一旁的朱標,此刻也什麼都做不了,不是不想幫老二,而是屬實沒有藉口啊!
父子倆,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對方眼中的惆悵與疑惑,清晰可見。
朱元璋的目光如炬,掃視過下方群情激憤的大臣們,最終定格在張興身上,聲音低沉而堅定:
“張尚書所言,朕已知曉。但北伐之事,非爾等所悉。肅王行軍,自有其深意。爾等身為臣子,當各司其職,勿需多言。再有妄議主帥者,嚴懲不貸!”
言罷,他猛地一揮手,袖袍帶起的風聲在殿內迴響,彷彿連空氣都為之一凝,群臣見狀,也只好紛紛噤聲,不做多言。
只是,眼裡那份不屑和憤慨,並未減少絲毫。
下朝後,
朱標緊隨朱元璋步入御書房,就聽朱元璋開口不解道:
“標兒,你說這老二到底要幹什麼!”
“tNd,當初急急忙慌要攻打北元報仇的是他,現在磨磨蹭蹭的也是這小兔崽子!”
朱標看到老朱如此氣憤,並未著急開口,而是先給老朱沏了盞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
“兒臣當了這麼久的太子,並不太懂行軍之事,最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想不通老二這般是何意,但兒臣這個做大哥的,相信老二有他自己的用意,不會丟了我朱家的臉面!”
“況且,老二自始至終並未忘了弟媳的仇,再者,這不是還有藍玉呢?”
“藍玉那裡,還有兒臣的令牌,我孃的書信!”
“藍玉的行軍打仗的本事,您總該信的過吧?”
說著,朱標見朱元璋喝完了茶,又沏滿,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老朱想通。
朱元璋沉吟了片刻,這才消了火,轉頭對朱標說道:
“標兒,你說的在理,剛是咱著急了些!”
“你即刻遣人快馬加鞭,詢問樉兒與藍玉,究竟有何打算。這大半個月的閒逛,咱總得給朝臣一個交代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