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怒吼一聲,刀鋒如電,划向王保保腰間,卻被王保保虎天鉤輕輕一撥,反震得手臂發麻。
朱棡見狀,眼神一凜,縱馬從側面突襲,長刀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取王保保頸項。
只見王保保身形一晃,如同鬼魅,竟在馬蹄轟鳴中輕巧避過,虎天鉤順勢勾向朱棡坐騎的腿肚,馬兒吃痛,前蹄高揚,朱棡險之又險地翻身躍起。
朱樉咬牙堅持,汗水與血水混雜,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乾涸的地面上,激起細微的塵埃。
朱棡見狀,心中一緊,二人心有所感,對視一眼,默契頓生。
猛然加速,與朱樉形成夾角,雙刀齊出,寒光閃爍,企圖以絕對的攻勢壓制王保保。
但王保保身形更加詭譎,利用虎天鉤的優勢,如同游魚般穿梭於刀光劍影之中,每一次反擊都精準狠辣,令兩兄弟步步維艱,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緊迫。
畢竟朱樉,此刻身上多處傷勢,又因劇烈廝殺,此刻又一度撕裂開不小,鮮血不斷順著肌肉的紋理流出,滴答滴答在草原上。
朱樉愈發蒼白的臉色,無不彰顯著自己身體此刻已經瀕臨絕境,或許下一秒就要倒下。
這一切,朱棡都看在眼裡,卻遲遲無法誅殺王保保,焦急都寫在了臉上。
王保保把這兄弟二人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大仇即將得報的痛快:
“哼,大明王爺,也不過如此嘛!”
“你們的武藝,比起傳聞中的英勇,可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看看你們的樣子,這仗,還怎麼打?”
“不如跪地投降吧?說不定本王心情大好,饒恕你們一命呢?!”
他的話語如同寒風刺骨,字字穿心,伴隨著虎天鉤輕輕搖晃的反光,映照在他那張充滿嘲諷之意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朱樉聽到王保保的話,大怒,高聲喝道:
“我朱家兒郎向來沒有跪地求生的狗!”
話音未落,朱樉強忍傷痛,雙目圓睜,如同發怒的雄獅,再次揮刀衝向王保保。
“哼,你又算的了什麼東西!找死的東西!!”
朱棡緊隨其後,兩人氣勢如虹,彷彿要將積壓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
朱樉的刀鋒帶著呼嘯的風聲,直逼王保保面門;朱棡則從側翼包抄,意圖封鎖王保保所有退路。
三人一度又糾纏在一起,身形交錯,兵戈碰撞之聲不斷。
這三人四周的戰場上,鐵蹄轟鳴,塵土飛揚。
朱樉與朱棡的親衛們圍成一圈,汗水浸溼了鎧甲,對於自家王爺的處境,他們早就看在了眼裡,卻是無力幫助,此刻這些人的眼神中滿是焦急。
他們手持兵戈,奮力抵擋著不斷衝擊而來的敵軍鐵騎,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金屬的鏗鏘聲,火花四濺。
親衛們的身影在混亂中若隱若現,他們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卻仍舊咬牙堅持,只為護住中心那兩位浴血奮戰的王爺。
一名親衛不慎被飛躍而起的馬蹄踢中,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卻仍緊握長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投擲出長槍,阻擋住一名敵騎的去路,為朱樉朱棡爭取到片刻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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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遠之處,朱樉的大軍如同洪流般洶湧,士兵們面目猙獰,吶喊著向前衝鋒。
戰旗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每一次揮動都似乎在鼓舞著士氣。
重甲步兵手持長矛,形成堅不可摧的防線,一步步推進,與敵軍的騎兵短兵相接,矛尖與馬蹄交織出一片死亡的旋律。
箭雨如飛蝗般掠過,雙方士兵不斷有人中箭倒下,卻又立即被同伴補上,戰陣絲毫不亂。
戰鼓之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