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宮門前的抓捕停下沒多久,宮門前那個中年男子才剛到府邸沒多久。
男子氣喘吁吁,剛跨過曾府門檻,汗水沿著額角滑落,浸溼了衣襟。
他疾步走向書房,面見這座府邸的老爺,
“老爺!出事了,錦衣衛已經提前掌握了咱們收買的那些人資訊,此刻想必都被錦衣衛緝拿下了!”
曾輝聽到這句話,如同雷劈一樣,瞬間癱軟跌坐在椅子上,一副頹然之態,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夜色。
嘴中喃喃之語道:“完了,都完了!!”
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吩咐起來。
“快!讓夫人和孩子現在立馬出城!什麼都不要帶,越快越好!”
曾輝的話音未落,府門前已是一片喧囂,錦衣衛的腳步聲如雷鳴般逼近。
他連忙將書桌上的密信塞進曾輝顫抖的手中,急聲道:“快走!這是最後的出路!”
但為時已晚,門扉轟然洞開,寒光如電,錦衣衛的身影如同死神的使者,瞬間充斥了整個府邸。
曾輝怔怔地望著手中的密信,彷彿那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卻已遙不可及。
妻兒驚恐的哭喊聲從後院傳來,他緩緩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次日凌晨;
天邊出現點丁驕陽,月隱星藏,遠在杭州以及各地的街巷間忽地多了幾道鬼魅般的身影,他們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正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
燈火闌珊處,一座座朱門緊閉的府邸前,無數的錦衣衛悄無聲息地靠近,領頭的輕抬手,示意眾人準備。
隨著一聲低沉的號令,大門被猛然推開,寒光一閃,刀劍出鞘的聲音在靜謐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府內頓時一片慌亂,家丁僕役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錦衣衛們如同暗夜中的獵豹,迅速而精準地控制了局勢,將驚慌失措的曾府主人曾輝及一眾家眷團團圍住。
曾府族長臉色蒼白,滿眼不可置信,卻只能束手就擒,被冰冷的刀劍架在了脖頸處,帶出了這座曾經奢靡一時的府邸。
門外,火把搖曳,照亮了錦衣衛冷峻的面容,和府邸男女老少哭喊的聲響。
怎麼會?
如此之快?
曾家族長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還有柳家等諸多家族都在睡夢間被錦衣衛強行帶走。
等待這些人的,唯有刀劍,就連發配都成了一種奢望。
·~·
天色亮堂,應天府的菜市口又多了一批一批的來客,留下了自己的頭顱。
嘶喊求饒聲很久才平息,而朱樉帶著佩刀卻在不遠處的茶樓靜靜的聆聽,連喝茶的興致都沒被打消。
“走,回宮!”
朱樉看了一會,發現並未出現亂子,就起身離開準備回去覆命。
御書房內,老朱還在吭哧吭哧的處理奏摺。
“爹,他們的九族都開始處理了,百姓間並未出現什麼不好的聲音。”
“嗯,那就好!”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筆,平靜的說道,又轉頭問起來朱樉。
“老二,你昨日說的,咱回來詢問了一番。老大的身體,確實不如以往的好了。”
“說說吧,你又有什麼餿主意?”
“嘿!這是什麼話?怎麼餿主意了?”
朱元璋的話,讓朱樉頗為不忿的反駁起來,沒等老朱有所回應就繼續說起來。
“爹!不是我說你,這麼多的奏摺,你要是不找個好法子減輕一些。以後啊,保不齊有哪個子孫給你偷懶惹亂子!”
“咱知道,你這兔崽子還說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