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衝殺倆波,雙方的胯下之馬,此刻早已勞累,鳴金聲想起,雙方默契的停手後退,直至到相互安全的距離。
戰場上,塵土漸漸散去,戰馬們低頭喘息,白沫沿著嘴角滑落,鼻孔大張,彷彿能吸入整片天地的空氣。
而雙方將士們,皆倚靠在馬鞍上,霎時,喘息聲與戰馬的嘶鳴交織成一片。
朱樉緩緩掃視過戰場,目光落在那些倒下計程車兵身上,他們的身體被鮮血染紅,有的還緊握著兵器,保持著戰鬥的姿態。
他的心沉了沉,眉頭緊鎖,彷彿在承受千斤重擔。
無多時,身邊的一名親衛低聲向朱樉彙報起來。
語畢,朱樉的臉色暗淡了幾分。
朱棡見到朱樉的模樣,豈能不知自己這二哥在想什麼?
當即縱馬上前倆步,輕聲寬慰道:
“二哥,你可別忘了,你是主帥!”
“此戰不過損失了近三千之數的弟兄,已經好多了!”
“別忘了,對面可是王保保!連徐叔都敗在他手上了!”
朱樉白了一眼這廝,沒好氣開口道:
“你小子想什麼呢?”
“我只是心疼這些大明的兒郎罷了!”
“不過,咱倆還是商議一下,如何面對王保保麾下的那些鐵騎吧!”
聽聞,朱棡臉色也嚴肅了幾分,當即二者低聲不斷討論起來。
王保保麾下鐵騎,自然指的不是那些從部落徵調而來的人;
而是王保保,往日在北元做王爺大將軍時,手下的那些親兵!
這些人,久經沙場,極其擅長馬上作戰。
大明這邊近三千的損失,更別提那些受傷的兄弟,大部分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
而正當朱樉和大軍正倚靠在馬鞍上,享受著難得的喘息之時,
不遠處的王保保卻是面色鐵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胸脯劇烈起伏,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他身旁的副將戰戰兢兢地呈上一封急報,王保保一把奪過,匆匆瀏覽之後,怒不可遏地將信件狠狠擲於地上,紙頁四散紛飛。
“這些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胡來!”
“是真當本王好欺不成?!”
他咆哮著,聲震四野,周圍的將領們紛紛低頭,大氣不敢喘。
王保保腦海中浮現出那些部落鐵騎懶散摸魚、互相推搡,甚至故意將同伴推向擋刀的畫面,氣得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又冷聲向著副將問道:
“這一戰,我們損失多少?!”
副將也是惱火於這些部落之人,咬牙給王保保回稟道:
“回王爺!”
“您麾下親兵,損失了四千之數!”
“而,而那些部落鐵騎,卻只損失了一千之多!”
王保保怒目圓睜,臉色鐵青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胸膛劇烈起伏,手指顫抖地指著副將,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
“你!本王后來身體愈發差了,信任你,才將大軍交付於你!你看你平時是如何練的兵?”
“為何本王麾下的親兵損失如此慘重?!!”
“難不成,本王要靠外面那群烏合之眾,為我北元皇帝報仇麼?!”
“你要是說不出來個緣由,本王定斬你祭旗!!”
他猛地將一旁北元皇帝賜下的御刀,狠狠的砍在案桌上,木屑紛飛,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支離破碎。
副將嚇得渾身一顫,跪倒在地,額頭冷汗涔涔。
“王爺,王爺!小的冤枉啊!!”
“小的代替王爺練兵時,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