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臣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就是招來自己的孫子詢問事情。
“我問你,明兒真對你說了如今官家的心思,以及外放是主動要求的?”呂寶臣實在有些不敢置信。
“祖父,表哥的意思很明顯,官家和接下來承繼大統的人選,是一定要推進改革變法的,這一點改不了。”
“這一次去往西北,也是有著歷練和考校的意味在裡邊。”
“祖父若是為了呂家好,這次事情就權當不知為好,搖旗吶喊和站隊支援的事情,暫時還用不上。”
呂好卿神色嚴肅的說道。
看著孫子煞有其事的表情,呂寶臣覺得這不單單是歷練和考校,官家和自己那個好外孫,絕對有著旁的打算。
撫須思考半晌,呵呵一笑:“好一個老韓,這種事竟然開始瞞著我了,這是小心眼,記著自己上次朝堂罵戰啊!”
呂好卿有點搞不懂祖父的意思,而呂寶臣也沒有多說,只要求呂好卿好好學習,爭取早日高中,才好實現自己的抱負。
呂好卿自然是連連點頭,看著自家表哥已經開始在朝堂上翻雲覆雨,他就越發焦急。
自己必須儘快入仕,才能更好聯手實現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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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內,此刻從城外兵營返回的英國公雖然一臉的疲憊,但是眉宇上的欣喜是掩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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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諒兒和諮兒出外鎮守西北,就是極限了,想不到現在連明兒都請命外放,實在是好啊!”
看著父親不斷感嘆連連,最近有些抑鬱的張桂芬不解的看著稍顯年邁的父親。
“父親這是糊塗了嗎?明哥兒可是被排除了朝廷中心,未來是否能回京都不一定呢?”
英國公哈哈一笑:“糊塗?你父親我可不糊塗,你可知最近陝西路轉運副使薛向像朝廷遞交了奏疏?”
“這事兒孩兒沒有聽過,可是又發生了邊境戰爭?”
張桂芬眉宇一緊,想到某人似乎要開赴西北鎮守,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是,而是薛向指出陝西路廂軍、禁軍總數達二十五萬人之多,而這些士兵中年邁體弱、身患疾病、玩弄雕蟲小技者佔總人數的一半以上。”
“因而薛向建議在陝西地區斥退那些不能上前線打仗、又不能為國家服徭役計程車兵,並由朝廷下達明文:將領無端役使士兵者以違法論處。”
英國公目光炯炯,很是興奮的笑道。
“這是要”張桂芬也不是普通女子,自幼在領軍的父親身邊學習,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對,薛向想在陝西路推進軍改!第一步就是要裁軍!”
張桂芬算是知道官家和韓明的把戲了,藉著這次上言事書的機會,偷偷跑去西北進行軍改!
“這事情,目前只有韓、富兩大相公與為父知曉,跟你說,是因為接下來,官家應該有旨意,讓諒兒和諮兒隨行。”
“所以,我準備為你向狄家議親!”
英國公的話一出口,張桂芬完全沒想到,直接呆立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你當父親是一個粗心的武將嗎?什麼事情看不出來?”
“你和諒兒年歲相仿,我與狄公又是戰友,這也算是一段情分吧!”
英國公的話語讓張桂芬第一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
“諒兒不錯,有他父親七八分的軍事水平,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再加上和韓家的良好關係,未來不可限量。”
“我對於狄家也是知根知底,這幾日就差你母親過府,尋定國夫人定下來。”
“至於你二人的婚事,要等到西北事畢,才好說,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