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若是我們作為主力,火器充足,這古烏延城輕鬆破之,只要一破,北邊的宥州就徹底沒了防線,南邊的洪州就成了砧板上的魚,任我等拿捏。”
“還有奈王井方面這個側翼,基本就是擺設,完全失去作用。”
折繼世完全沒有看到自家哥哥給自己的眼神提示,哐哐的就把王韶後續這個計劃成功發展說了出來。
這讓原本還是一個大致模糊感覺的王韶一下子搞明白了這一仗要怎麼打了。
而折繼祖連忙勸道:“大人,繼世的話只是因勢利導,要知道,若是短時間內破不開古烏延城,宥州、洪州和奈王井三方兵馬就會圍困住我們。”
“到時古烏延城內精兵在中心開花,我們就是必死的局面。”
折繼祖的話是中肯謹慎之言,也是符合王韶以前的想法。
但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韶伸手打斷折繼祖的話,沉聲說道:“應之兄,你可知若是我們不能按照計劃牽制住嘉寧軍司,後果是什麼樣子?”
這句反問,讓折繼祖先是神色一緊,然後苦笑著搖頭:“大人,如此冒險,若是失敗,我等就是葬身沙場的局面啊?!”
“我等軍人出身,自當以盡忠報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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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敗,無非一介浪蕩身交付出去,有何懼哉?”
“王某雖是文人出身,但也知曉何為護國安民,此戰,我們輸不得!!!”
王韶用力拍在地圖上,語氣鑿鑿。
聽到如此言語,折繼祖、折繼世兄弟二人默默對視一眼,隨即下定決心一般同時抱拳請命。
“大人,我等願為前部,佯攻古烏延城。”
看到折氏兄弟同意自己的計劃,王韶安下心來,隨即大手一揮:“這一戰,本官親自帶兵前往!”
“大人!”
“大人!”
折氏兄弟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王韶。
“二位將軍思慮何事本官清楚,但要知道,若王某不親臨前線,怕是那位米擒都統軍是不會相信咱們要偷襲古烏延城的。”
“如果不能造成強大壓力,讓嘉寧軍司動彈不得,那這個‘孤軍深入’的計劃也是失敗的。”
“所以,本官親自帶兵突襲古烏延城,二位將軍坐鎮洪州,監視奈王井,以防不測。”
王韶的解釋很合理,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是韓明,沒有那份忽悠人的本事。
這就是一個送死的戰術,卻能在短時間內牽制整個嘉寧軍司,可以說是在大戰略方向沒有問題。
可惜折氏兄弟不想讓這麼有戰略戰術頭腦的文官送死,畢竟大宋需要這樣的人才。
“既如此,那王大人莫怪我等行事魯莽了!”
折繼世掃到自家兄長的示意,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滿臉絡腮鬍都隨著笑容一顫一顫的。
“嗯?”
王韶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折繼世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直接把他架住,隨即高呼自家親兵:“快快快,拿繩索來,把你家王大人綁起來!”
折繼世這一嗓子,把呆立的眾人喊醒,然後在王韶撕心裂肺的怒罵聲中,將他綁在了帥椅上。
“折繼世!折繼世!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犯錯誤的,知道嗎?!”
“你們鬆開我,快鬆開我,你們不能如此行事,這是冒犯上官!這是造反!”
“你們幹什麼?你們是我的親兵,不是他倆的,給老子鬆開!”
“狗日的!折繼祖、折繼世,我要上告安撫使司,我要上告韓經略,我要上告朝廷!”
“孃的,給老子鬆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