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眾長輩,連馬都沒下,直勾勾的瞅著眾人。
韓章氣不打一處來,有些吹鬍子瞪眼,剛想怒罵兩句韓明不守本分、膽大妄為,結果聽到了城頭英國公的話,立馬神色一凝。
“韓侯,老夫知道你手裡有著先帝遺詔和兵符,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絕,現任官家畢竟還在!”
聽到此話,韓明輕笑兩聲,騎著馬在城門口來回踱步。
“國公爺說錯了吧,事情做絕的可不是韓某人,這整個東京府的人都看得到,是誰欺人太甚?是誰想置本侯於死地?”
“今日若本侯沒有先帝遺詔和兵符,豈不是踏出東京府的第一日,就有人要了這顆頭顱?”
韓明的語氣瞬間冷冽下來,眼神掃視著在場所有的人。
“先帝命吾等代行大權,不論是韓黨、濮王、眾多佐臣,哪一個不是先皇欽命和認可的。”
“官家上不思先帝厚恩,下不體察百官之憂,整日流連後宮不說,幾次三番開啟勞民傷財的花石綱。”
“眾多大相公言語勸阻不從,反而攜私憤而貶謫諸臣,這是何公理——!?”
韓明冷喝一聲,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畢竟,事兒是真的,他們真不好解釋什麼。
“韓侯既知問題所在,當思慮怎樣解決,何必如此肆意興兵,不顧國體呢?”
鄭老將軍覺得韓明過於不理智,這種兵諫一樣的事情,未來上位的哪一位皇帝都不會放過他。
,!
“呵呵”
韓明輕笑數下,轉頭看向氣喘吁吁的濮王趙宗全。
“殿下覺得臣是否有罪?”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的,讓眾人很是疑惑,瞅著濮王和韓明,一陣思索。
“《皇宋祖訓》雲:“朝無正臣,內有奸惡,必訓兵討之,以清君側之惡。”
“韓侯公忠體國,為國為民,匡扶社稷,上對得起先帝先祖,下對得起黎民百姓,怎可言及有罪否?!”
濮王趙宗全這一刻眼神的堅毅之色,是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不由得感覺有些古怪。
“既然殿下說臣無罪,那天下就沒有人能治臣的罪過!!!”
韓明哈哈大笑,再次將手搭在腰間長劍之上。
“國公爺與老將軍若是聽韓某一句勸,就讓御林軍即刻開城投降,也可免了交戰之苦。”
“你——!”
張文弼眼神死死盯著不聽勸的韓明,拳頭惡狠狠的擊打在城牆之上。
“怎麼辦?”
鄭老將軍一臉的苦澀與無奈看著英國公。
“唉,不能讓士卒們自相殘殺,這都是大宋的國防力量啊!”
張文弼臉色難看的盯著城樓下嘴角含笑的韓明。
“看來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全力保護好邕王一脈了!”
鄭老將軍如此痛快的話讓張文弼有些愣神,隨即心裡劃過一道明悟。
“開城門——!”
張文弼冷喝一聲,就要讓人放韓明進大內。
身後的趙逸連忙阻止道:“國公爺,怎可如此行事啊?!”
“趙總指揮使,如今禁軍兵臨城下,已成危局。”
“我等是奉大娘孃的懿旨來調停雙方,但韓侯不允,若不開門,則是兵鋒相對。”
“你若有心交戰,那我等自然不會攔著,告辭!”
鄭老將軍一番話連唬帶蒙的,把趙逸這個骨子軟的嚇得不知道說什麼。
“別別別,老將軍這是哪裡話,既然是大娘孃的旨意,那本指揮使自然聽從。”
“來人——!快快開城門——!迎接王師——!”
趙逸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現在人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