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繁華之極,南來北往的客商,以及飯後出門尋找樂子的達官顯貴,都紮根於此。
樊樓之中的包間裡,韓明、顧廷燁、盛長柏三人在邊吃邊聊,其中就屬顧廷燁喝得最多,開始有些發癲。
“哈哈哈哈!”
顧廷燁大笑著,突然緊緊抓住韓明的手腕,而韓明被他搞得措手不及,連連驚呼。
“酒酒酒,全撒了。”韓明無奈的看著顧廷燁。
“哎呀!”盛長柏連忙去扶顧二郎,而對方直接拍著他的肩膀大笑。
“說的好!呵呵呵”這副憨傻的狀態也讓韓明和盛長柏對視一眼,無奈跟著一笑。
“有件事情吧,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的文章,我是知道的,居然會沒有中?到底是哪裡有失啊?”
盛長柏不解的問道,而韓明則是眼光閃過異樣,心裡暗歎:“哪裡是有失,只不過是言語不端,被有心人給賣了!”
但這話韓明不能當面說,就像當初第一次碰面,顧廷燁就曾吐槽過楊無端的事蹟,當時韓明直接從側面制止他。
並告誡他這話日後不得再輕易瞎說,不論是誰,都不要討論楊無端的事情。
奈何顧廷燁不聽勸,自以為他的大哥哥顧廷煜是一個人面心善之人,實則對方一早就想把顧廷燁趕出顧家。
這才把顧廷燁的話偷偷告訴官家。
,!
官家當初因為幼子初喪,悲痛不已,而楊無端進京趕考,胡亂言語,講什麼科考不如花街柳巷,這把官家氣的直接禁止楊無端科考,要求他到五十歲再考。
而顧廷燁當初想和韓明聊這個事兒,但是被韓明阻止,意思是小心禍從口出,打斷了對方的發言。
因此顧廷燁為楊無端鳴不平的話,韓明是沒聽過的,但是他家那個大哥哥卻讓顧廷燁講出了那段話,自此禍根深埋,直到今日。
看著無奈加無力的顧廷燁,韓明只得重重拍拍對方的肩膀:“天生我材必有用!”
“仲懷,無論何時,我和則誠都在!”
盛長柏也堅定的點頭,用力抓住顧廷燁的肩膀晃了晃。
“哈哈哈哈!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愧是‘韓詩仙’,顧某佩服,就衝如此良言,咱們必須浮一大白。”
顧廷燁就在這樣的氛圍裡,度過了一段傷心事
在樊樓對街的另一個坊市中,坐落著汴京有名的青樓——廣雲臺。
此刻盛家三哥兒盛長楓正和所謂的‘知己好友’,談天說地,聊到科舉和嫡庶之事兒,不禁情到深處,傷心不已,開始胡言亂語。
“我父親在朝中,不過就是個從五品的小官,故作清高,從不結交逢迎,就知道逼著我死讀書,我還是個庶出!”
盛長楓無奈的拍著桌子,有些哀怨悲憤。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個狐朋急忙幫腔說道。
“庶子怎麼了?嫡子難道就一定能成事,你家那位兄長,我就沒見他笑過!”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整個包間叫作一團,尤其是盛長楓,更是笑的發癲。
“這樣的人,就算考中進士,到了官場,也一樣是寸步難行!”
“我覺得有光兄說的有道理,這個形勢你得看清楚。”狗友邱可立開始發力。
“聖上無子,那些朝中大臣們,恨不得每日都跪在朝堂內,求著官家過繼宗室。”
這些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紛紛停下交談,靜靜的聽著。
“邕王庸碌,兗王強幹,這天下,還不明瞭嗎?”
盛長楓雙眼一亮,似乎意識到什麼:“你是說兗王他”
“哎,心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