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怒罵著韓明和餘嫣然。
餘方氏被親生姑娘一哭,心裡沉下去,昨晚自家官人的話全都拋之腦後。
“母親,難道我們就讓那個賤人如此完好的出嫁嗎?我不甘啊!”
“餘家是我們,不是那個死了孃的賤種的!”
“您是餘家大娘子,我是餘家嫡女,我們為什麼要怕她?”
“因為祖父祖母?他們從沒把我們當成餘家人。”
“又或是因為那個韓明?他是一個外男,他有什麼資格?”
“母親,我們一定要整一下那個賤人,要不然我寢食難安!”
餘嫣紅哭的梨花帶雨,讓餘方氏心裡疼得不行,連連安慰。
“不要哭了,你哭的母親心裡也難受。”
“我倒是狠狠整治那個死丫頭,可是你父親留下過話,不讓我們橫生枝節,以免被有心人抓住。”
“這事兒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餘方氏的話讓餘嫣紅眼底閃過一絲不忿和不舒服。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再過幾個月,那賤人就要出嫁了,到時候我們就”
餘嫣紅瞪著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行不行,我們如此苛責她,未來若是二郎有需要,我們怎麼能要求她幫襯呢?”
餘方氏陷入了痛苦的旋渦中,一方是親生女兒的名節受損,想要報復;一方是親生兒子的未來仕途,不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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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方氏第一次覺得這個家突然變得陌生起來,而自己這個大娘子,出現了無力感。
“咱們不需要正面報復,那韓家不是下了聘禮嗎?既是聘禮,那就是我們餘家的所有物”
餘嫣紅徹底瘋癲了,竟然要打餘嫣然的聘禮主意。
要知道,按照習俗,這聘禮下完,在姑娘出嫁時,要與自己孃家嫁妝合併,都歸入女方名下,作為日後生活過日子的本錢。
畢竟一個主母大娘子,沒有貼身錢,怎麼管理內院,怎麼行賞罰之事。
女子嫁人,無財物傍身,未來若有一天出現被休、和離的情況,那最慘的就是女子了。
同時有著一定財物傍身,女子在夫家的腰桿也能稍微挺直些,不會被人稍有小事,就呼來喝去。
所以在如此時代下,下聘的聘禮和出嫁的嫁妝,都是女子能夠好好活下去希望。
當然,遇到不良的孃家,有可能這些聘禮就會成為孃家的家資,而不會隨女子外嫁而走。
餘嫣紅把主意打到韓家的這份聘禮上,餘方氏先是一驚,隨即又覺得沒什麼不妥。
畢竟他們早就習慣壓榨餘嫣然了,先前是已故亡母的嫁妝,現在是女兒的成婚聘禮,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餘氏夫婦都不準備給這個拖油瓶女兒準備嫁妝,想著能不能讓餘老太師和餘老太太出。
這等貪婪無恥之人,真真是黑心腸、爛心肝的。
“你的意思是?”餘方氏眼底開始遍佈貪婪之色。
能在原著中,在顧廷燁和餘嫣然議親黃了後,把自己親生的餘嫣紅送進顧家這等虎狼窩。
餘方氏和餘父,都是毫無下限的貪婪之輩。
面對有可能進入自己腰包的一份聘禮,餘方氏怎麼可能放棄,之前被餘父壓制下來的賊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孃家取走一部分聘禮,也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沒有人知道。”
“只要等那小賤人成婚離開餘家,那麼就算她知道說出來,也無人相信。”
餘嫣紅的心中已經被仇恨充斥,她必須做點什麼,就算不能動手,也要噁心韓明和餘嫣然這兩個狗男女。
“嗯,等你父親回來,我們在合計合計”餘方氏完美呈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