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關心的輕嘆一聲。
“不行啊,現在朝野上下都關注這場戰爭,你官人我要是此時出什麼差錯,怕是一個頂戴落地都是輕的,很可能連累全家遭災啊!”
薛向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
不要以為他坐鎮大後方就很清閒,實際上,每日各地的政務、軍情等都要他來處理。
戰端不停,龐大的軍費開支就能把他拖死。
畢竟在大宋的‘一國養一城’的政策上,地方上哪裡有足夠的軍費支出,這些事兒,都靠著他來協調。
“官人,此戰真的如此重要嗎?”
薛夫人雖是官宦人家出身,但是這類軍事問題,她還是很難看清。
“重要!”
“如果贏了,旁的不說,單單這份功績,就能讓你官人我,半步登堂!”
薛向的話不是吹牛皮,要知道,他的資歷夠、能力強,一直屬於地方一把手的梯隊。
但是想入京進入政事堂,還是差點關係和功勞的。
而韓明這一次把關係給自己帶到了,功勞眼看也是馬上落地。
自己這一波,永興軍路的轉運使一職跑不了,等治理地方几年,就能夠回京,進入三司衙門。
三司使,這個被稱作‘計相’的位置,自己高低能做幾年。
薛向的思緒隨著對未來的暢想,陷入了晃神,一旁薛夫人的話,他是一句沒聽進去。
,!
直到一道呼喝聲響起,薛向才身子一顫,轉頭望向前院。
“這是前線軍報,怎得這個時辰送來了?!”
薛向有些驚疑不定,要知道上一次的軍報三日前就送到了,這種短時間的報信,只有一點,前線出現了變化。
想到這一點,薛向立馬快步走出後院,來到前方廳堂。
只見一名身著染血軍裝的青年挺身而立,站在門前。
“景喻?怎麼是你?”
“薛大人!!!”
景喻一臉的驚喜看著對方,然後立馬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遞交給他。
而薛向見到如此狼狽的景喻,眉心直跳,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接過書信,薛向才看兩行字就勃然色變。
“經略在靈州川兵敗,丟了韋州,現在正在向南行進,準備從兜嶺而入,過蕭關前往平夏城駐守!”
景喻在一旁抱拳出聲。
“呼——!”
薛向捏緊書信,閉上雙目緩氣。
隨後眼眸一睜,神色嚴肅的看著景喻道:“經略這封信準備以什麼形式發出?”
景喻抻著脖子,在薛向耳邊小聲嘀咕著。
“這?這是否太過冒險了?”
薛向眉頭緊皺,實在不明白這位爺到底想幹什麼。
“經略說了,大家都是實誠人,而且一是一,二是二,該怎麼呈報就怎麼呈報,無需隱瞞。”
景喻的話讓薛向愈發覺得這事情有貓膩,不過既然韓明的命令都來了,自己也不能硬攔著,畢竟現在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既如此,我立馬將訊息傳出去。”
薛向乾脆利落,直接帶著沾染斑斑血跡的書信進入大堂,然後磨墨沾筆,寫下了一份即將引發海嘯地震的奏疏。
“你看看,怎麼樣?”
薛向遞給景喻,讓他參謀一番。
而景喻直接擺擺手:“不用了,大人,經略說了,您辦事他放心,這份奏疏就按照流程走驛站,發六百里加急即可。”
薛向微微點頭,招呼來人手,將韓明的軍報和自己奏疏一齊送走。
“你接下來往何處去?”薛向對於當前急轉直下的情況,似乎顯得很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