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話輕笑一聲:“靠人不如靠己,他們,還是留到該用的時候吧”
永曾還在似懂非懂的狀態中,韓明直接下令:“你帶兩千兵馬和足數震天雷,佯攻東門。”
“是!”永曾雖然沒有單獨帶過兵,但平日訓練親衛這些,還是讓他耳濡目染之下,有了幾分本事。
“記住,一定要大張旗鼓!”
“是,屬下明白!”永曾立馬點起人馬,帶足火器,囂張無比、大搖大擺的直奔韋州城東門。
“景喻!”
“屬下在!”一名年輕將領從一旁抱拳出列。
這位景喻小將,是環州眾將序列的年輕一代,普通人家出身,多次跟隨種詁在前線堡壘抗擊防禦西夏人。
這次被狄諒安排在韓明身邊,一是作為嚮導,二是作為參將輔佐他。
“著即率領三千人馬繞道西門,但看東門火起,立馬潛入城內。”
“是!”景喻神色一凜。
“根據野利榮乞的話,韋州城內的軍械庫、糧草營都位於北側。”
“你等潛入城內後兵分三路,一路搶佔軍械庫,一路奪取糧草營,最後一路直奔東門馳援,夾擊東門守衛,開啟城門接應永曾。”
韓明攤開野利榮乞提供的簡易韋州城防圖,指著圖上的幾個位置。
“大人,若是敵人增援呢?”景喻有些謹慎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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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州下轄三城九縣,除開沒藏思羽帶走的四萬人馬,現在整個靜塞軍司地界,能夠湊出兩萬人馬就是極限,更別說還要防禦秦鳳路方面。”
“我估計韋州城內連三千人馬都不到,增援?除非天降奇兵,否則今日這韋州,就是本官的囊中之物了!”
韓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後將簡易地圖塞進景喻懷裡。
“別磨蹭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記住,拿下韋州城後,除了必要糧草器械外,其餘一律焚燬。”
“天亮之後,你與永曾匯合走南門,往西南而行,拿下割踏寨,進駐賞移口。”
割踏寨是西夏抵禦大宋秦鳳路方面的前沿堡壘,而賞移口則是秦鳳路和西夏靜塞軍司的交界處。
韓明的吩咐讓景喻有些找不到頭腦,連忙詢問:“大人,我們為何如此急切南撤,不是應該北上進攻西平府嗎?”
“北上?”韓明微微搖頭。
“原本我們這一路是要北上,但是從橐駝口西進這一路,本官一直忽略了一個點。”
韓明的話語讓景喻不由得豎起耳朵。
“那就是時間!”
“時間?!”
韓明看著一臉疑惑的景喻笑道:“應該是時間和空間,還有西夏動員的效率這些。”
“若是算上這些額外要素,估計此刻應該沿內長城線支援鹽州的西平府翔慶軍,已經轉道靈州川南下直撲韋州城了。”
韓明的分析還是讓景喻搞不懂,但是這個結論讓他很是驚訝。
“大人是說,韋州北面的西平府翔慶軍沒有支援鹽州,反而南下了?”
“這怎麼可能?鹽州可是西夏第一重鎮,不容有失啊!”
韓明轉頭眺望韋州北方,似乎心有靈犀般說道:“若是能擒下本官,這場戰爭不就結束了嗎?”
景喻有些心驚的看著韓明背影。
“不管本官猜測對錯與否,小心使得萬年船,若是咱們傻傻的北上奔襲西平府,很可能鑽進對方的口袋,還是拉扯一番,後撤到宋夏邊境再說。”
韓明終歸還是沒有解釋清楚內心的想法。
看著離去的景喻,以及剩下的三千兵馬,韓明緩緩吐出一口熱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