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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被遺忘的老兵

上回說到,雲南王和楊家兄弟在攻打南越時進入了原始森林,碰到了一群可能是野人的族群,為首的野人竟然可以說話,而且口口聲聲自稱終於盼來了大宋,盼來了自家的軍隊。於是雲南王柴勳把他叫到跟前,只見這老野人長嘆一聲,隨即開始了一段被歷史淹沒的回憶......

太平十年,越南前朝皇帝丁先皇在宮中被內人刺殺,時任十道將軍的黎桓遂與定國公阮匐、外甲丁佃一起,將丁先皇唯一倖存的兒子衛王丁璿扶上皇位。丁璿尊生母楊雲娥為皇太后。丁璿即位的時候年僅六歲,無法處理朝政。黎桓趁此跟丁部領遺孀楊雲娥太后私通,成為攝政,自稱“副王”。定國公阮匐、外甲丁佃、範盍等人不滿黎桓的專權,相約舉兵,分水陸二道進攻都城華閭。黎桓率軍與丁佃、阮匐在愛州交戰,先破其陸軍,再用火攻破其水軍,擊斃丁佃,擒殺阮匐。範盍率軍逃往北江吉利鄉,被黎桓率軍生擒。

太平十一年,北宋的知邕州太常博士侯仁寶聽說交趾大亂,向宋太宗趙光義奏明此事,並建議出其不意攻打交趾,必定能平定交趾。宋太宗遂任命侯仁寶為交州陸路水路轉運使;任命蘭陵團練使孫全興、漆作使郝守俊、鞍轡庫使陳欽祚、左監門將軍崔亮為兵馬都部署;寧州刺史劉澄、軍器庫副使賈湜、供奉官閣門祗候王僎為兵馬都部署,伺機進攻丁朝。諒州守軍向華閭告急,太后楊雲娥命令黎桓率軍防禦。結果黎桓率領計程車兵認為皇帝年幼,眾士兵的付出無人知曉,所以乾脆擁護黎桓為皇帝。太后楊雲娥聽說此事後,派人給黎桓送去龍袍,讓黎桓即位,所以黎桓就這樣篡位成功了。

黎桓登基後,即著手對付北宋軍隊。黎桓先是冒用丁廢帝丁璿的名義,派遣江巨望、王紹祚出使北宋,向宋太宗上表,請求接受冊封。宋太宗派遣張宗權為使,聲稱準備冊立丁璿為統帥、黎桓為副帥;同時又表示,若黎桓認為丁璿沒有將才,就應將丁璿母子送到北宋,然後北宋再冊封黎桓為統帥。宋太宗要求黎桓二者選其一,但黎桓拒絕了這些要求。

天福二年,北宋大舉入侵前黎朝,侯仁寶、孫全興兵至諒山,陳欽祚兵至西結,劉澄兵至白藤江。起先宋軍獲得勝利,但後來黎桓以誘敵深入之計大破宋軍,殺死侯仁寶,俘虜郭君辨、趙奉勳。隨著宋軍的戰敗,很多宋軍士兵被殺或被俘,而眼前的這群野人就是當年出征失敗,流落到原始叢林的大宋士兵。他們由於戰敗無顏回國,但是黎朝這邊根本又容不下他們,無奈他們只能棲身在這密林之處,彷彿被世人所遺忘。

這也是歷史的鐵律,勝利者總是被大肆歌頌,而失敗者總是一筆帶過,甚至提都不提......

雲南王柴勳和楊家三兄弟聽完後不由得感慨:確實,我們這個民族把風骨看得太重了,我們重大義,我們習慣性的接受勝利,而對於失敗者則耿耿於懷,很難原諒,不在戰場上戰死,就是一個士兵的恥辱,其實有時候也未必是對的,因為他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一名士兵,只有他盡力了,他就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雲南王聽罷野人的敘述後,立刻把老兵扶起:“老兵你們辛苦了,我們來了,你們這回可以來回家了。”老兵說道:“不,王爺,我可以給你們做嚮導,這邊的地形我們都熟悉,就讓我們再做一些事情吧,當年有多少好兄弟都死在了這裡,我們愧疚啊。”雲南王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那你們換換衣服,休息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來人啊,給他們發軍服,整理一下。”“是。”一隊士兵立刻幫助這些老兵剪髮,換裝,不一會兒,也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精神抖擻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