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避世的時間實在有點長,長得很多人都已經把他們遺忘了。
若希及真是柳家的人,那所有的迷底都解開了,只有那樣一個柳家才能出希及這麼一個風流無雙的人物。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解,這柳家真有那麼厲害,為什麼從不曾自己入主高位?反而總是替人做嫁衣?”
皇帝苦笑著搖頭,“朕也不解,但是柳家確實從不曾為天下共主,他們的消失和出現好像完全沒有規律可言,但是柳家從存在到現在卻從來沒有覆滅過,他們好像天生就能感知到危險,然後避開,舉家避禍,朕也想知道,這柳家究竟有何本事,只是,朕這時候並不期望柳家入世,天下若是大亂,我闕家必定是當頭鳥,皇弟,你要安排好退路,闕家,總要留下些火種才行。”
說到最後,皇帝闕昱華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些沉重,好不容易得來二十年安定日子,忽然就出現了變數,還是個無法清除的變數,任誰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衛孚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柳卿真是出自那個柳家,那他到京城也快兩年了,從不見他和哪些人來往過,書局被毀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柳家出來的人有這般好欺?”
闕昱華揉了揉眉心,“朕也不能肯定,你先循著這條線查一查,柳家若是入世,應該不止一人出現,近兩年出現在京城的人你好好排查一下。”
“喏,臣弟明白。”想了想,衛孚道:“臣弟覺得,在不肯定的情況下就把柳卿攪入進來,對大局無益,朝臣最會的便是陰奉陽違,臣弟幾乎可以肯定,柳卿那個私塾要曝光了,只怕不少人家都會把孩子強行往裡送,以柳卿的性子,鬧僵的可能性很大,他不是可以強迫的人。”
“擔心他了?呵呵,真是難得。”皇帝眼角帶上了點笑意,想起今天三個最小的孩子的表現,笑意更濃,“放心,不會有事,柳卿不是軟柿子這點,很多人都知曉。”
從皇宮出來的一路上,衛孚閉著眼睛回憶和希及相識的這一年多時間裡他的表現,只覺得這是個有著好皮相,好氣度,好修養,本質上卻有些懶散的人,完全沒有柳家那種輔世之才該有的謀世無雙,若這只是他的一個表相,那未免太成功了,居然瞞過了他。
暗處呆了這麼多年,他自信看人方面沒幾人比得上他,希及……真不像是那種人,會不會只是巧合同姓柳而已?
不,想了想希及僅露冰山一角的才華,他又不得不往那個方向想,全預朝的世家在他那裡都有資料可查,他真想不出有哪家可以教出這樣一個人,卻任由他在京城浮沉,不給與助力,而選擇在這時候入世的柳家卻是最有可能的。
“主子,到家了。”
掀簾子下了車,衛孚徑直往書房走去,邊吩咐道:“沒有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
“喏。”
關上書房門,下了第二道指令,“月,守著。”
空無一人的房間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沙啞著聲音應道:“喏。”
從暗處開啟機關,書房正面的牆壁從中間開啟,衛孚閃進裡間,書架無聲無息的重新合上,像是從未開啟過一般。
這是建在地底下的石室,或敞著或封閉的石屋一間連一間,竟然只比上面的王府小上一圈,衛孚極其熟悉的避開幾個陷阱,來到一個類似藏書閣的地方,整整齊齊的書架上擺滿了竹簡,卻沒有任何提示。
摸著暗處的刻痕來到第四排第四個書架,拿起上面的竹簡衛孚一個一個看得極其認真,這是他這些年收集來的關於所有世家的資料,在他成為暗處的主子那刻起,他就知道總有一天皇兄會對世家動手,世家之間的連氣同枝是皇權最大的阻礙。
柳家的資料是最少的,只有廖廖幾個竹簡,裡面甚至有一大半的內容還是沒用的,衛孚重複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