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個合作案,完了再考察在美東部設立另外一個分公司的可行性,一來一去,個把個月是跑不了的。”所以說加起來他們大概要有一個半月見不了面。
“啊?你要去美國?好不好玩?”
“盡是開會和參觀,你說有什麼好玩的?要不要跟去,然後開學的時候先回來?碰到了那裡你要自己找事情做,我沒辦法陪你。”
“我才不去呢,你以為辦簽證什麼的那麼容易啊,而且那邊比這裡更冷,大過年的我跑去挨餓受凍,犯得著嗎?”
“簽證不是問題。不過我也知道你懶得去,隨便說說而已。”張楷啜了一口酒,一臉正經地說道,引來廖潔大舉進攻,把他面前的羊排全部轉移到自己盤裡佔為已有。
廖潔坐兩點的車,吃完午飯張楷送她去火車站,正逢交通高峰,一路上處處排長龍,半個小時的車程足足開了六十七分鐘。
張楷買了站臺票陪她進去,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拎著旅行袋,肩上還揹著個書包,沒有半點兒累的樣子,反而很有成就感——廖潔本來不打算帶很多東西回家,也不願麻煩誰送行,不過既然有免費的勞力非常積極地願效犬馬,並且聽到她說沒什麼東西好帶的時候表現出很失望的樣子,她索性就把衣櫃裡的存貨通通打包進大箱子裡;弄回家在寬敞的陽臺上好好地曬上一曬,最主要的是為了滿足某人的犯賤心理——不對,是一腔熱忱。看那大包小包的架勢,旁人絕對不會相信其實她只有四個小時不到的車程。
幫她把行李放到架子上整好,張楷在開車前五分鐘準備下車。
“你看。”他指指站臺上正在依依不捨擁吻的一對情侶,一臉豔羨。
“幹嗎?”廖潔早看到了,心裡一直在想這年頭還真有人熱情如火。
張楷一張臉倏地湊到她面前三厘米處,涎笑,“咱們也——”
廖潔伸出手指點住他的腦門,並使勁往外一推,“你休想!”大庭廣眾的,他還真是開放。
張楷聳聳肩,並不如何失望。一開始他就沒指望在這裡佔她便宜,她要真答應了的話他才會受驚哩。正要走下階梯,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轉身,不知從哪裡變了一個CD機出來遞給她,“路上小心,這個給你聽著解悶。”
廖潔呆了一呆才伸手接過,“謝謝哦,下次還你。”
他微微一笑,輕輕拍拍她的肩,步下車箱。
她探頭望著他離去的挺拔背影,一股莫名的衝動油然而生,“等等。”
張楷回頭就看到她一陣風似的刮到他身邊,還沒回過神來,臉頰就被軟軟的東西“啾”了一下。她滿臉通紅,含糊地說了聲“再見”就想跑開,卻被他一把緊緊地攫住。
好丟臉,自己竟然就這樣跑下來,還……天哪!她把頭縮到胸前,死活不願抬起。
“你——”他說了一個字就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只知道緊緊盯著她發紅的耳垂,手足無措。
汽笛聲響,沒人去睬。
直到一個粗豪的北方口音打破沉寂:“小姑娘,車要開了,還不快上去。”列車員走到她身邊,含著笑說道。
其實應該關門子,但是他一個老頭子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年輕人的甜甜蜜蜜哪。
還是張楷先聽到了,他有點兒尷尬地朝乘務員笑了笑,“不好意思,她這就來。”說完摟著她走到車廂門口,“走吧,你的行李還在上面呢。”
廖潔胡亂地點點頭,手忙腳亂地爬上車廂,愣是沒敢再看他一眼。
火車開動舉;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的時候列車已經駛出了站頭,再也看不見他立在月臺上的身影了,心中不免有一點兒小小的失落。
冰涼的手指觸上滾燙的臉頰,真是撞邪了,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她什麼時候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