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撲過去,一把攬住張珂的腰,然後半摟半抱硬生生的和張珂衝到了一棵松樹下,一隻手臂緊緊的抱住樹身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再一看張珂,已經是花容失色。
遠近的山谷裡都是石頭迸裂撞擊轟鳴聲音在迴響,一聲聲的很是嚇人,張珂將苟參抱得緊緊的,眼睛也不敢四下看,等到周圍略微的平靜下來,就閃著一對妙目瞧著苟參,苟參卻猛地將嘴對著張珂耳朵說:“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張珂本來想這個血氣方剛的苟參要趁機輕薄自己的,卻沒想到他給自己說了這些,他口中噴出的熱氣哈在張珂的耳孔和脖子上,張珂的臉頓時又紅了。
這時,一直站在懸崖一邊的韋焉回頭看看緊緊抱在一起的苟參和張珂,冷冷的說了一句:“還真是一對同命鴛鴦。”
韋焉看起來是藝高人膽大,他竟然能一直就站在原地沒動。
這時地震的餘波看似已經過去了,苟參笑笑的將張珂鬆開,對著韋焉說:“海枯石爛倆鴛鴦,只合雙飛便雙死,前輩高風亮節,那不如就放我和張珂離開,省得鴛鴦不同命,豈不是千古怨情。”
張珂知道苟參是借話說話,但是被他這樣一說,神情更是忸怩,韋焉冷冷的說:“雙飛雙死?既然這樣,你也不要走了。”
苟參一聽急忙擺手,笑嘻嘻的就到了懸崖邊:“我看我還是走的好,我和張珂今後怎麼樣不說,倒是不忍心耽擱了你老的大事。”
苟參一邊說一邊挽著藤蔓,嘴裡嘀咕:“剛才地震了,這些藤蔓不知還結實不結實,不要將本官給摔到下面,來個屁股開花,那可有些大煞風景……”
苟參說著手拽著藤根就要往下滑,這時又是一下餘震,整個山崖輕輕的晃動,就看到張珂滿是關切的在看自己。
苟參還沒來得及給張珂回一個微笑,耳中就聽到一聲“錚”的碎裂聲,然後又是“嘩啦”幾聲響,頓時就呆了——只見一個人從眼前的大石頭裡蹦了出來!
苟參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就揉揉眼睛,沒錯,真的是一個人從剛才張珂要去的石頭裡跳了出來!
這時張珂睜大了眼睛,忍不住的驚叫一聲,韋焉則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蓄勢待發,像是要這人有什麼不妥,他就會全力一擊。
這個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人說不清年歲,像是五六十,也像是七八十,他穿著一聲灰褚褚的衣服,鬍鬚眉毛頭髮亂糟糟的糾纏在一起,看不清面部表情,渾身散發著一種發黴的氣味,他看環首清了苟參三個相貌,呆呆的看看遠近的景色,懵然大叫一聲:“我成功了!”
這一聲呼喊蒼然悠遠,在群山之中迴響著,苟參頓時心裡大嚇,這人聲音洪亮,中氣真是充沛,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苟參今天遇到的怪異事情也算不少了,但是都沒有這個忽然出現的土頭土臉人來的震撼,於是他慢慢的又從懸崖邊上到頂部,看這個古怪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你裝神弄鬼的在做什麼?”
這個人忽然對著韋焉問了一句,韋焉卻沒有回答,苟參心說到底誰在裝神弄鬼?
只見這人又看向驚呆了的張珂,咧著嘴一笑說:“女娃子長的很俊吶。”
張珂一見這人對著自己笑,從毛茸茸的頭顱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就“啊”的一聲捂住了嘴,這人再瞧瞧苟參,問:“你不是要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苟參臉上帶著笑說:“本來是要走的,可是被你的丰神秀姿吸引,不知不覺的,就站在這裡了。”
藉著月光,苟參終於看清這人大約就是六七十歲的樣子,鬍鬚眉毛糾結在一起,很是凌亂。
“丰神秀姿?你這娃兒說話總是斟詞酌句的,剛才說要和那個女子做鴛鴦?”
苟參輕笑一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