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是黃門郎京方的師傅嗎?”
黃門郎是郎官的一種,就是黃門侍郎,侍從皇帝而傳達詔令,秩奉六百石,張珂的父親張猛就是黃門郎。
苟參一聽張珂認識焦延壽的徒弟京方,而且這個京方還竟然是黃門郎,就轉回頭看了張珂一眼,嘴裡說:“那李景明,也是焦大師的徒弟了?”
焦延壽沒答話,皺著眉看上去很愁苦,張珂就輕聲的說:“苟……縣令……京方在入士做郎官之前,名字就是李景明,兩個名字,實則就是一個人。”
李景明就是京方,京方就是李景明?
苟參覺得有焦延壽這樣的奇怪師傅,教出一個能改換自己姓名的徒弟,也不是什麼怪事了。但是為何焦延壽好端端的要咒罵自己的徒弟要死了?
苟參心裡一動,就想說話,焦延壽忽然看著苟參,嘴裡嘎嘎的一笑,說:“小小娃兒鬼心眼倒是很多,不過用心是好的,老夫不怪你。”
苟參大嚇,聽這個焦延壽說話的意思,難道他竟然能知道自己想讓他將韋焉纏著,而自己好趁機將張珂救走?
苟參本來見焦延壽本領超強,而他的徒弟京方和張珂的父親張猛都是黃門郎,就是同僚了,就有了懇求焦延壽阻攔一下韋焉,自己好帶著張珂離開這裡的意思。
韋焉雖然與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一碼歸一碼,不管博望侯張騫在幾十年前如何得罪了韋焉,無論如何這個嬌柔的張坎都是無辜的,再者苟參自己就要到長安去,如果能救了張珂的話,那麼到了長安之後張猛自然在一些事情上幫助自己……
可是剛剛有了這心思,焦延壽竟然就知道了。
這個焦延壽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韋焉一聽焦延壽的話,再看看苟參,就冷哼一聲:“想要帶她走,你且試試。”
苟參被說穿了心事,嘴上呵呵一笑,問:“焦前輩說演算什麼的,苟參卻是不懂,既然黃門郎京方是不同凡響的,前輩為何又說害死了他?”
“天下間哪有師父要害死徒弟的道理?”
苟參一說,焦延壽眼睛瞪大,嘴上連連說:“對對對,你這個小娃娃說的對極了!難道老師會對徒弟胡說八道?師傅哪裡又害徒弟的道理?”
“老夫當初就不讓京方去當官,根據周易六十四卦推算出他要是當官了,就活不出四十一歲,他卻偏偏不聽老夫的話,三十多歲了還屁顛屁顛的做一個什麼郎官!”
“為了讓他回心轉意,老夫就和他打賭,自己將自己囚禁在這個石頭裡,給他言明,今春二月,天有異象,春雷陣陣,冰雹如雨,地陷山裂,老夫不讓人幫忙,自己就會從這密封的石頭裡出來……”
“啊!”
聽了焦延壽的話,苟參和張珂都是輕叫一聲,韋焉皺著眉看看焦延壽,又瞧瞧緊跟在苟參身後的張珂。
焦延壽一邊說一邊像是很得意自己的本領,倏爾的又愁眉不展,像是對自己徒弟的生死十分糾結:“結果老夫推演的全部正確了,那麼京方這小兔崽子,豈不是必死無疑?”
“啊!——”
焦延壽猛地又叫了一聲,將苟參和張珂嚇了一跳,韋焉對著焦延壽拱手說:“焦前輩,韋焉和這女子的家族素有恩怨,還望前輩有成人之美,韋焉感激不盡。”
苟參一聽,這個一直冷傲的韋焉都對焦延壽服服帖帖的,那麼焦延壽的本領果然是非同凡響了,可是這個焦延壽到底是做什麼的?
焦延壽看了韋焉一眼,半晌才嘆氣說:“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