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漱口。
桑初瑤有些尷尬,見寧纓兒又像沒事人一樣了,忙顧左右而言他道:“纓兒先前不是還生氣嗎?這會子倒是又好了。”4633832
寧纓兒顧著淨手也不說話,還是雀兒一邊喚了人上來收拾一邊說道:“桑二小姐與主子不熟,還不瞭解主子的性子,外頭人都說主子任性妄為,其實主子是性子直,有氣便要發出來,想笑了便大聲的笑,對我們這些奴才們也好的不得了。”
“這會子倒是會賣最乖了。”桑初瑤聞言還未說話,寧纓兒便哼了一聲說道,伸手把手裡的帕子扔在宮女手中的紅木雕漆鑲金盤上,看夜沒看已經放在面前的香茶,站起來對桑初瑤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去上書房吧,今兒個新的太傅要來,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性子,若是個動不動便急赤白臉的老夫子,遲了只怕會一狀告到皇后娘娘那去,咱們還是別做這出頭鳥了。”
桑初瑤也忙站了起來,雖然曉得新來的太傅便是曾少輔,性子最是好的,卻怕現在若是說了出來,寧纓兒便會散漫起來,況且現在是在宮裡給這些皇子皇女們授課,跟對她必定是不一樣的,她也想看看曾少輔到底要怎麼對待這些被眾人寵壞了的主子,便什麼也沒有,跟著寧纓兒出了“纓漱宮”朝尚書房走去。
桑初瑤和寧纓兒到尚書房門口的時候裡面已經或坐或站了不少人,寧楚堯也在其中,卻沒見項弈城,桑初瑤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寧纓兒走了進去,仔細的看了尚書房裡的環境一眼,卻也與禮院明心院的課室沒有多大的區別,一樣的黃花梨雙人位長桌,一樣的一色扶手椅,連上面的灰鼠椅搭小褥都一樣,可見禮院明心院的佈置是按照尚書房的佈置來的,也是朝廷重視人才的表現,難怪禮院的束脩如此的昂貴了。
寧纓兒在宮中深受太后、皇上和皇后的寵愛,讓其他的皇子皇女們心中憤憤,加上她性子又直爽不羈,或多或少也得罪過他們而不自知,所以眾人見她進來,也沒有上前與她打招呼的,只是桑初瑤進來的時候好奇的看了一眼,皇子們見她新面孔又長的俏麗可人,也有有心想上來攀談的,又怕寧纓兒沒得好臉色,便也打消了主意。
寧楚堯正在與人說話,見寧纓兒和桑初瑤進來便迎了過去,桑初瑤見他過來便要行禮,卻被他扶了起來,笑道:“這裡這麼多人,你若是要行禮還行的過來,都免了吧,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我還想著纓兒今兒個也會遲了的,卻沒想這麼早便到了,原來是阿瑤去接了來的。”
“哥哥說這話便不對了,今兒個新太傅來,我自然是要早早來的,可不想被當出頭鳥教訓。”寧纓兒撅著嘴說道,抬眼看了一下,悄悄的道:“看來今兒個還真有人不怕的,都這個時辰了也沒見來,我倒是希望新太傅能厲害點罰了他們了。”
“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寧楚堯自然曉得還有誰沒來,也不用回頭看,直接先笑著橫了寧纓兒一眼道:“新太傅若是厲害了,那莫說是他們了,連你一起,還不都翻了天去,你可別忘了氣走喬太傅的人裡面還有你一個,還是趕緊帶著阿瑤到位置上坐著吧,時辰快到了,新太傅差不多也該到了。”
桑初瑤聞言便猜出寧楚堯口中的喬太傅定是曾少輔之前,給皇子皇女們授課的那位,正好外面的鐘樓的鐘聲響起,見寧纓兒還要反駁寧楚堯的話,忙催促她帶著自己坐下了。
桑初瑤和寧纓兒剛坐下,曾少輔便負手走了進來,也不說話,一進門便面色一整掃了一眼,明明已經瞧見桑初瑤也坐在其中,也只當是沒瞧見,反而在兩個空書桌上停留了一下,眉頭一皺便走上了授課臺,見桌上已經放上了沏好的茶,先端起來呷了兩口,便開始授起課來。
下面的皇子皇女們都紛紛互看了一眼,按理新太傅來,都是要說上兩句話的,可是這位卻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