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軟弱被人欺,而是有點小打小鬧就會害怕他和李知悅出意外。
先是給簡兮打電話,發現手機通了沒人接,李知前捏了捏眉心,頂著濕發下樓。
先在小區公園附近尋了一圈,這地方燈光昏暗,不太亮堂,這會兒時間晚,沒有行人,想她大晚上一個人定然不敢久待。
又去地下車庫取了車,附近的超市已然關門,只有咖啡店和酒吧,大型商場這類地方還在開門營業。華燈璀璨,琳琅滿目,購物商場門口熙熙攘攘不見人散去,繁華落盡處燈火闌珊。
一杯咖啡沒喝完,服務員低聲抱歉,說時間已晚,到了打烊時間。
她抬手看了看手錶,付錢離開。
順著人行道往公園天橋走,瞧見路燈下兩個環衛工抱團取暖,或許是忙到此刻才顧上吃一頓飯,忽地響起網路上那些關於他們的心酸圖片,幸好春天已到,難挨的漫長冬季緩慢遠去。
雖說誰的家人誰心痛,誰的父母誰憐惜,但她對於路人都能施捨同情,又怎麼會對李知悅沒有絲毫憐惜?只是她有手有腳有背景,那些沒有腿的人都在努力謀生活,她這個有鞋穿的人卻還不自知滿足,時間久了,那份憐惜自然會變平淡,不過因著李知前這層關係,她始終不會置之不理。
高架橋上風景正好,西邊是繁華都市,高樓林立,映在水中央,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虛幻,東邊還在整修拆遷之中,正是李知前剛得的一塊地皮,因為拆遷佔據了整條馬路,攔截著目前還不讓通行。
廣告牌幾乎打滿整個城市,公交車和路燈之上隨處可見,有吉房旺鋪,也有一梯兩戶高檔住宅。入口噴泉,中心條形景觀如畫卷般舒展,人車分流,愜意穿梭於至美園林間。廣告詞看見太多次,耳濡目染下竟然能記起幾句。
耳旁清風陣陣,收拾心情冷靜少許。內心的不滿,一杯咖啡竟然便給沖淡。
裹上大衣抬腳離去,主幹道突然傳來兩聲鳴笛。
她眯起眼看了看,李知前落下車窗往這裡看,橋上機動車行人分離,不在一條通道,他被欄杆隔著過不來,中間是半米寬的空道,低頭便見黑漆漆的江面,滔滔流水不絕,即使他靠邊停下車,也跳不過來。
李知前往前指了指,示意她下橋,他去橋頭等候。
過去橋距離小區便只有兩步。簡兮心下平靜,抬步過去。
他皺著臉下了車,甩手關上車門。點了一支煙慢慢抽,壓抑住擔憂與火氣,少許,待她走到眼前,深深吸了一口才掐滅。
面無波瀾,平靜如水,語氣裡也沒有起伏,只是說:&ldo;走吧,回家吧?&rdo;
簡兮抬眼打量他。
&ldo;有事回家說。&rdo;
&ldo;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rdo;
&ldo;我怕你想不開尋短見。&rdo;他淡淡撇她一眼,又若無其事說,&ldo;看看你的手機幾個未接,我打一直打不通,就讓老劉給你打,你也不接,找了個你不認識的號碼打,也不接。在江邊站了許久了?我來的如果不及時,是不是得等明天找打撈隊才能尋到你?&rdo;
簡兮知道他一定在外面找了挺久,此刻雖然冷靜,但是冷靜中隱藏著怒氣,就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只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崩開堤口。
他開啟車門,沖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簡兮腳上頓了頓,說:&ldo;方才出來冷靜冷靜,手機沒帶身上。惹了人你多打幾個電話不是應該的嗎?怎麼搞得很委屈一樣。你不給我打電話,難不成還等著把機會讓給別得男人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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