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水藍色的錦袍,“這蓮花坊最好的師傅設計的樣式,再加上這墜著上好碧海石的絲絛,不說千金,也有八百吧。”
慕容夙心疼地撫了撫自己的袍子,不悅道:“知道你還戳,戳壞了你賠?”
“下官府上有方圓十丈最好的裁縫,”顧十抬手指了指自己袖上剛打的一塊粗布補丁,笑道,“您看,是否正合現下時興?”
慕容夙看了一眼顧十那破舊的青衫上的一塊極為鮮豔、針腳粗糙的紅色補丁,嫌棄地別過頭:“顧學士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本王沒這個福分。”
顧十繼續道:“瑞王殿下,您看您停在寒舍外的那兩匹良駒,值得千金吧。”
慕容夙不再理他,徑直往廳中走去,“昨日剛送到的銀針茶,今日特意帶來與你一品。”
顧十這才收了花剪子跟上去,並吩咐道:“快去沏一壺新茶來。”又收下了那兩盒上好的銀針。
“瑞王殿下今日來,不會只是來寒舍喝一壺茶吧。”
慕容夙道:“怎麼,不可?本王茶都帶來了,你還嫌麻煩”
顧十笑嘻嘻道:“殿下說笑了,下官這就把府中的新茶奉上。”
“就你那茶,”慕容夙不屑地嘟囔著,隨而轉為正經道,“前些日子,宮中的四皇子失足落水了,被西秦的雪霽公主路過救起,你說怪不怪?”
“失足?雪霽公主?”顧十想了想,“你是說那西秦送來的質子?”
慕容夙點了點頭,“不錯。”
顧十笑道:“有什麼可怪的。柔弱皇子被宮中奸人所害,異國公主恰巧路過,將其救起,二人天賜良緣,從此成就一段佳話,不好嗎?”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倒不錯。但本王覺得,此事不簡單吶。照顧學士所言,那奸人又是何人?”
“我怎麼知道……”
剛聊了幾句話,手腳麻利的丫頭就已經將茶水送來了。顧十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新茶,淡淡道:“正經事不好好分析,偏偏去關注這些宮闈瑣事。”
慕容夙也跟著飲了一口茶,皺眉道:“你確定這是今年的新茶?”
“誰說是今年,明明是去年的新茶。”
慕容夙瞪大了眼睛,“你——顧十,你不要太摳了吧。不是……我大老遠帶著好茶來跟你一起喝,你自己收起來不沏就算了,你還讓我喝陳茶!”
“好了好了,”顧十阻止他繼續絮叨,“那個美人的身份,你查清楚了?”
慕容夙道:“白兮影,虛歲二十八,身高七尺有餘,尚未娶妻,上無父母,下無兒女。”
顧十瞪著慕容夙,道:“就這……這些資訊有用嗎?”
慕容夙攤了攤手,無奈道:“本王有什麼辦法,這人自從來了大燕,就沒了什麼行跡訊息,那司樂又當寶貝一樣護著,什麼都查不到。”
顧十皺著眉頭,“越是查不到,越是說明此人身份可疑。”
慕容夙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也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什麼線索?”
慕容夙道:“年節後的一段時間,這個白兮影曾受邀去過一趟鎮國侯府,歸來時便遭遇了刺客,險些喪命。”
顧十晃了晃杯中的茶水,道:“鎮國侯,南宮珝.......他與此人有何關係?”
“不知,”慕容夙道,“不過也不一定就是南宮珝下的殺手,他可不會這麼蠢。”
顧十贊同道:“也是,那誰會這麼蠢?”
慕容夙無奈道:“不知道。”
“連你的人都查不到?”
“顧學士這話說的......”慕容夙冷笑道,“本王有什麼多大的能耐呀,查不到,多稀奇呀。”
顧十悶悶地喝了口陳茶,道:“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