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玩弄著的一場棋局罷了。
可是這回,他卻有些想要,去那疆場上看一看了。
白濯起身,退後兩步跪下,“王爺,我雖是個外人,也沒歷經過沙場,可總也讀過那麼幾本兵書,可以代王爺一死,以答救命之恩。”
“你......”
白濯打斷他,“我不是外族,不會行有損南越之事,請王爺放心。”
夜幕已臨,寧王命人挑亮了燭火,藉著燭光大量著面前這個身影。
第二日早,聖旨傳來的時候,寧王並沒有出來接旨。
白濯站在密室中,看著火燭下泛著銀光的鎧甲。銀鐵是冰冷刺骨的,帶這些隔著歲月時空的血腥味,上面紋著白家的祖徽和白獅頭的圖騰,使原本就有不少分量的盔甲更加沉重了。
密室外的人催了好幾聲,白濯終於還是命人取下了這套盔甲。
接旨的是一身戎裝的寧王長公子。
“家父昨夜腿疾復發,不能下榻,命我接管帥令!”
傳旨的內侍看向白濯的目光帶了些不屑與諷刺,尖著聲音道:“公子還是快些把這身裝備卸下去,交給王爺吧,您還小,可擔不起這身冷鐵。”
白濯冷笑道:“家父正是在我這個年紀是收復遂州,才至於腿上中了毒箭,留下舊疾,多年來未愈,雨雪寒夜更是難耐,能撐到昨日回府,已是竭力了。你將這話轉告給陛下,問問陛下,由不由得我來替父出征。”
一個時辰後,宮中傳來旨意,命寧王長子白濯掌兵符帥令,為北獅軍主帥,攜寧王世子白鄔為副將,一同前往北境。
寧王隔著一段距離聽完了旨意,面上並沒有任何波瀾,他不擔心白鄔跟著會出什麼事,反倒覺得這是個磨礪人的絕佳時機,即便白鄔戰死沙場,至少不算窩囊。
白濯進來在榻邊跪下,“孩兒定會竭盡全力,護好二弟,請爹放心。”
寧王點了點頭,“希望,在經此一役後,他可以擔起這個爵位所帶來的重任。”
白鄔在王府裡嚎叫了半天,在白濯的武力威脅下才不情不願地換上戎裝,上了馬之後還咿咿呀呀瞎叫喚著。
白濯喝道:“閉嘴,有我在,你死不了。”
白鄔繼續嚎著,“我不是怕死,我就是不想去。這裡離北境那麼遠,騎馬得走多遠啊,這過了舟城便是越走越不見人影的大荒原,這行軍條件又查,還走不到北境,我就得先瘋了。”
白濯冷冷道:“你瘋了也比爹死了好。”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