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手段殘忍得很呢!”
那獄丞唏噓道:“喲,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嘖嘖……”
死者是西市平樂坊的一個綢緞莊的老闆,昨夜親自去送完貨,回來途中便被殺了。行人路見,識得兇手逃逸方向。而金吾衛追去時,那差運的兇手竟然不慎從牆頭跌落,這才被捕獲,送進了大理寺。
仵作將工具收進了隨身的木箱子裡,嘆息著用白布給死者遮了面。
一旁的寺正問道:“如何?”
那名仵作道:“大概死於昨晚戌亥交時左右,一擊斃命。脖頸上的傷口是致命傷,傷口有一道寸長細痕,是薄刃傷,而緊連著的,卻像是被類似鐵蒺藜的暗器傷的,皮肉被劃得稀爛。”
“這是被兩種兵器所傷?”
仵作搖了搖頭,“應是一種特殊的兵器,不過小人見識短淺,不知是何。”
寺正開啟一方白布,裡面包著的是一柄奇特的兵器——長約半尺不足,一端是如同箭矢形狀的雙刃薄鐵,另一端則是一截寸長的短柄連著的十字利刃,中間由一個銅錢大的圓環連著,似乎可以套在指上,一種細刻的獨特紋路蔓延了整柄兵器。
“可是此物?”
仵作細細觀察了許久,又隔著布按下了指環上的一塊小小的突起,十字刃的四稜尖角上立即抽出了四根半寸長的鋼針。
“正是此物,”這仵作雖上了年紀,不過這麼多年的見識確實有的,“這不是尋常的暗器,應是江湖上的某門派或是大宗族中特有特質的,這器物上的紋路應該是他們的圖騰。”
“可以得知是出自何處嗎?”
仵作再次搖了搖頭。
寺正緊鎖著眉頭,“看來這次又要去找刑部的那人了。”
刑部的那人叫吳柊,只是刑部一個小小的主事,性子孤僻不愛與人言,反倒是對這些冷鐵青銅有著頗深的研究。
“吳主事可識得此物?”
吳柊輕輕擦了擦器身,又照著在紙上描下了個樣子,思索了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寺正疑惑地看著他,“怎麼,連吳主事也不認得?”
“認得,”吳柊凝重道,“只是此物著實不該出現在大棘城內,或者說,此物不該再出現。此事還得向大理卿言明,必要的話,這個案子需要稟呈給陛下。”
“吳主事此話何意?”
吳柊看了他一眼,“寺正知道黑鳶嗎?”
寺正想了一會兒道:“傳聞中是北齊皇室秘密培養的殺手組織……與此案何關?”
“這柄兵器叫暗羽,初始時只是如同羽毛般的飛刃,歷經兩朝後才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暗羽,是黑鳶獨有的暗器之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