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身手不凡,卻不明來歷,也不知來意。只是對誰都是出招狠辣,不留餘地,像是靜心訓練過的殺手。
雲清雲澈今日都有事務在身,慕容瑾這些年倒是學得有模有樣,不過並未經歷過實戰,南簫倒是跟著雲澈學了不久,不過並知不道學得如何了。跟來的四個護衛身手一般,慕容夙就不用說了,十幾歲時便因為嫌累罷了武學課,至今還是個只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半吊子。
六人將武功最差的慕容夙護在中間,對方來勢兇猛,招招皆指要害,慕容瑾和南簫初識這等場面,難免有些手足無措,很快就掛了彩。
而原本的四個護衛如今已只剩下兩人,而對面仍還有六人。
一人旋身刺了一柄長劍過來,慕容瑾被逼得後退幾步,握劍的虎口疼得有些發麻。十四歲的少年力氣是不足以對抗成年殺手的,可或許在生死麵前,被啟發的潛能總是意想不到的。
慕容瑾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抵劍推開了那人,並飛身上腳,將那人踹出去了丈來遠。
接著,慕容瑾有轉身橫劍割破了另一人的喉嚨,滾燙的鮮血噴濺出來,灑在人臉上有些難受,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有痛快,有憤恨,也有一些難受。
而當他轉頭看向慕容夙那邊時,正見一個人舞著彎刀逼得慕容夙直直後退,慕容夙力不能擋敵,眼見著再往後退便是冰涼的湖水,慕容瑾這邊也還在應付著一人,抽不出空暇。
正當刀刃離脖頸只有一寸距離時,一根刀絲突然從一旁抽出,瞬間貫穿了那個殺手的喉嚨。血珠飛濺出來,染紅了雜草,部分濺在慕容夙臉上,南簫一臉冷漠而又有些費力地將刀絲抽出,一把將慕容夙拽了回來。
此時對方僅剩三人,而這邊的侍衛也皆已殉職。看上去雖是三對三的局面,而實力確實極其懸殊的。
慕容瑾和南簫隔著慕容夙背對著背,都已經有些沒力氣了。
對方三人中有兩人受了重傷,來勢卻依然不減。
南簫捏著手中極薄的刀刃,大喘著粗氣,指尖刀雖易傷人,卻須得近戰,而對方所用長劍,自己並不佔優勢。
幾息之後,南簫輕輕躍起,主動向其中一個殺手而去,正當那個殺手動殺招時,南簫卻從他身邊側身而過,帖護腕中抽出的刀絲勒住那人的脖子,以刀絲的拉力借力,南簫又繞到他身前來,鋒利的指尖刀立即劃破了那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