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聲音。
南宮祁吃痛地放了搭在箭上的手,捂住左臂。
那南宮祁射箭本就沒有準頭,慕容瑾側身半步便躲過了那一箭。
他前幾箭用的都是三稜式鏃的箭,只有這一箭,用的是薄匕式箭鏃的箭。薄匕式箭鏃的箭不及三稜式鏃的箭有準頭,射程也不是很遠,但是它稜如薄刃,帶有倒鉤,在不殺人的情況下是最為傷人血肉的。
慕容瑾的那一箭只是從南宮祁的臂旁擦過而去,只是箭鏃在左臂臂膀上劃拉了一道口子。
幾個射師和內侍立即圍過來給南宮祁檢視傷口,又有人去忙著傳太醫。
慕容瑾漫步過去,俯視著一臉痛苦的南宮祁,冷冷道:“還請世子記住了,你還欠著南簫一根手骨。”
說罷,便放了短弓和箭筒,帶著雲方離開了射亭。左奚和季鳴投去一些讚許的目光。
回去時,嚴義真剛給南簫換了藥。
南簫這兩日精神好了許多,也時常在院子裡走動走動。
“殿下,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慕容瑾取了綁繩和護臂遞給雲方,皺眉道:“你說的什麼話,我找你來陪我念書,反倒讓你受了傷害,這是我的思慮不周與過失。便是添麻煩,也是給太醫署添麻煩,他們拿了官銀做事,這是他們應當的。你好生養傷,不要多想。”
南簫眼裡閃爍著一些精光,“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再和殿下一起去學宮?”
“嚴太醫說,你還需得四旬有餘才可以把杉木片拆了。再去學宮,怕稍有個不慎,反倒更嚴重了。書可以在浮月宮裡念,悶了就帶上幾個人出去走走。”
夜裡的時候,慕容瑾便到南簫住的側廂裡,給他講一些難懂的字句和書寫的方法。
南簫聽得認真,學得也很快,性子還好。慕容瑾覺得,這個小伴讀雖然現在還有些怯弱,但著實要比那個糟心的南宮祁要好太多。
第二日去學宮,慕容瑾的書案被掀倒在地,案上的書卷、硯臺、狼毫、筆架盡數落在地上。
狼毫折了不能再用,硯臺上磕下了幾塊薄的硯石片,筆架碎了,書卷也撕了。
慕容禮有些同情地看著他,“看來昨夜風有些大。”
慕容瑾用輕輕踢了踢玉質筆架的碎片,冷冷笑道:“我可不知道,春日裡什麼樣的風能把書案都給吹翻了,只怕是妖風吧!”
“哦?”
“皇長兄,”慕容瑾走到慕容禮跟前,“我若你,我可不會在暗地裡毀人筆墨書具,而是……”
慕容禮得意地看著他,正等著聽他繼續說下去,便見慕容瑾目中一冷,錦鞋已湊到了書案前。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