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慕容夙問道:“那本王再問一個問題,你和那白濯,也就是白兮影,是什麼關係?”
慕容瑾心下一驚,莫非慕容夙已經知曉了白兮影的真實身份嗎?
又聽嚴義真道:“下官不明白王爺的意思,下官不認識白濯,倒是聽說過白兮影此人,卻從未見過,何談認識?”
“哦?那白兮影的貼身護衛為何天還未亮便敲響了你的府門,你可能做些解釋?”
嚴義真不知他從何得知此事,卻依然冷靜道:“王爺像是看錯了,並沒有哪家的護衛來過寒舍,下官與那位白兮影,確實並無瓜葛。”
這話也問不下去了,慕容夙索性擺手道:“也罷,你就先下去吧。”
“那下官便告退了。”嚴義真走出去後掩上門,長舒了一口氣,正往回走,便看見慕容瑾轉身疾步而去。
嚴義真看了一眼書房閉上了的門,輕步追上去,“殿下……”
等拐過了一叢紫竹,慕容瑾才道:“你與你主子的干係,我是知道的,你主子與我的干係,我也是知道的。你與瑞王叔的對話我也未得聽全,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我想,你主子既然放心把你安插在我身邊,那想是信任與你的。”
慕容瑾這一下子將嚴義真想問的都答了,倒讓他啞口了。
“還有,”慕容瑾繼續道,“食膳要是再那麼清淡,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這會嚴義真有的話接了,“下官這都是為了殿下好,這飲食很大程度上影響著藥效,吃藥期間必要戒了那些才可得最佳療效,殿下若……”
這些話聽得慕容瑾耳根子疼,便打斷他快步往前走去,“不給變就不給變,還說這麼多,囉嗦——”
“殿下……”
然而在兩人不曾察覺到的地方,一個青衣勁裝少年從一側的房頂上輕聲躍下。
雲澈在慕容夙耳邊低語幾句,慕容夙捏緊了手中畫卷的卷軸,皺了下眉頭,片刻之後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慕容瑾……沒想到你年紀小小,竟然還知道這麼多東西……”慕容夙看著畫卷上年輕的北齊太子,笑意漸深,“雲澈,本王要你再去辦一件事。”
傍晚時分,一個丫鬟往東院送了湯藥,慕容瑾和往常一樣拖著不肯喝藥,直到近兩刻後,藥碗才空了。
若是嚴義真知道了,估計又要念叨了。
喝下藥後不久,一陣睡意便突然襲來,慕容瑾還來不及將手中的書卷和上,便伏在案上熟睡起來。
東院裡其實沒幾個人,這時除了剛才那個丫鬟進來收了藥碗,其他的人都在外院子裡扯著閒話。
慕容夙來時也無人過問,在感嘆自家僕人懶惰的同時,慕容夙也不禁慶幸著輕手輕腳地進了內院。
故意絆倒了旁邊的一個花架子,聲音並未吵醒案上之人,這才放寬了手腳。
慕容瑾的房間裡陳設不多,書架木臺上擺的什麼一目瞭然,不過是一些尋常的書卷和玉瓷擺件。
這個房間裡也並沒有什麼暗閣密室,慕容夙是清楚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慕容瑾後,慕容夙按照著記憶在空中量了一下慕容瑾的身高,再按著這個高度伸手所及之處往架子上去尋。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幾本厚厚的硬殼裝訂的經書擺放得整整齊齊,而只有將它們拿出,才知後面竟還藏著兩個小木盒子。
慕容夙小心地取出其中一個檀木盒子,才將經書按著原位放回。
這個素面木盒表面沒有什麼裝飾,卻藏著一道暗鎖,沒有特定要是完全沒法兒開啟。慕容夙冷著臉將那個盒子放回,又將另一個梨木盒子取出,這個盒子雕工倒也精巧,更讓人覺得欣然的時,它沒有上鎖。
慕容夙有些好奇地開啟,然而裡面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