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回鏡城了。”
白濯看著白鄔跑來,笑意愈發的深了。
“喲——想不到世子爺這麼快,也就比我們慢了五日而已。我見世子精神還不錯,那愚兄就先進城了。”說著,便一勒韁繩,絕塵而去。
“白濯,你給我站住!”
白鄔追進城內時已是精疲力竭,若不是周圍人太多,他估計能直接趴那兒。
拖著身子走了幾步,身側突然竄出個人來。
“世子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白濯一隻手牽著馬,另一隻手搖著把白玉為骨的摺扇,笑得人畜無害。
“沒見過你這樣當長兄的。”白鄔沒力氣地把手搭在白濯的肩膀上,指甲卻用力地往裡嵌。
“你以前不是常常懷疑我不是你親哥嗎?或許是真的,”白濯將扇子一收,“啪”的打在白鄔的那隻手上,聲音清脆,“我還是體諒著你,都沒先回王府,怕你到時候不好向爹交代。”
“哎喲——”白鄔吃疼地縮回手,“是你不好交代吧。”
白濯滿不在意道:“讓你多體驗一下人間疾苦,爹會誇讚於我的。”
“你……”白鄔突然明白了什麼,“合著你倆串通好了故意折磨我不是?好啊,我的一個親爹,一個親大哥,居然就這麼對待我。”
“……”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娘啊——你怎麼去得怎麼早啊……”
白濯搖著扇子道:“你最好把這話留到爹跟前去講。”
白鄔住了嘴,隨後便聽到某人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的叫聲。
“這幾日吃得還好嗎?”白濯笑問道。
“你就積點德吧,前面不遠有一家酒樓,你看著辦吧。”
白濯還是帶他去了酒樓,按照白鄔的意思訂了一個雅間,再點了一桌子的菜。
白鄔已經好幾天沒吃過像樣的飯菜了,也不再顧著世子的形象,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白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待他吃到八分飽後放了筷,又點了幾盤招牌點心來。
“你在回帝都之前都在道觀嗎,道觀裡都吃什麼呀?”
“你能不能不說這麼多閒話。”
“哦,”白鄔拈了一塊翡翠糕,“那你為什麼還回來?”
“你什麼意思?”
白鄔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呢。”
白濯失笑道:“離開鏡城兩年了,再不回來該是不孝了。”
“你——”白鄔一口翡翠軟糕卡在喉嚨,瞪著眼睛嚥了半天,白濯遞給他一杯茶水,喝了順下去了才道,“你不是要逃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