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爹責罰。”
寧王上前將其扶起,“濯兒能回來就好,這些年在外可是受苦了,感覺你消瘦了許多。”
“不曾,”白濯笑道,“只是回來時趕著路程,著實勞累了些。”
寧王輕輕拍了下白濯的肩膀,“那你就先去休息一下,本王讓人準備準備,今晚給你接風洗塵。”
“多謝爹爹厚愛,”白濯頓了片刻道,“只是孩兒有一疑問,還需爹解答。”
“哦?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孩兒與檀家,是否當真有一紙婚約?”
寧王往外走了兩步,在靠近門的地方看著外面的天色,“你都知道了?”
“只是近日才得以聽聞。”
“這紙婚約是十五年前定下的,”寧王緩緩道,“陛下的旨意。”
聖旨,是不可違抗的。抗者,死罪。
“孩兒知道。”
寧王轉過身來,面色沉重,語氣嚴肅,“濯兒,這檀家的大小姐,我寧王府娶不得——”
……
慕容瑾下得榻後又以休養之名養了將近半月,這才得了旨意可以返回學宮上課。
南簫是在上課的頭兩天被接進宮裡來的,住在浮月宮內院的側廂。慕容瑾閒時便與他講講宮規,教他念書寫字。
南簫聰穎,學東西學得很快,只是比起其他的公子,還差了很大一截。由於其身份特殊,不便直言,燕帝便賜給了南簫一個“瑞王義子”的名號。
上課那天下著些下雨,慕容瑾喚了另一個叫雲方的隨身內侍撐著傘,東顯則在一旁給南簫撐傘。
慕容瑾已經很久沒有與東顯說過話了,東顯也識趣得很,自己搬去了外院,也儘量不在慕容瑾面前出現。
他今日來,還是昨日南簫說他做事伶俐,慕容瑾沒有多說,這才跟了來。
今早起遲了一刻,故而二人是最遲到學宮的。
一進學堂,眾人的目光便投在二人身上。南簫有些不適應地往慕容瑾身後躲了躲,終究還是有些膽怯。
“他叫南簫,今日起便是我的伴讀。”慕容瑾朗聲道。
慕容瑾有了新的伴讀,這自然是值得議論的。只是這位南簫眾人都不認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更不曾聽說過南家的名聲。
倒是慕容禮嗤笑道:“阿祁你瞧,此人名字裡也嵌了個‘南’字。”
南宮祁面色不改,語氣卻明顯不悅,“殿下說笑了,‘南’與‘南宮’雖只有一字之別,差的,卻不只是那一個字。何處的野子,也豈能與南宮家相論。”
這話說得輕浮狂妄而又無禮。
慕容瑾俯視著南宮祁,微擰著眉頭,“世子,好久不見了。”
南宮祁一愣,卻還是起身行禮,“四殿下。”
慕容禮將南宮祁拉扯著坐下,笑道:“也不知這位南簫,是哪家的公子。”
“他是瑞王叔的義子。”
“我說呢,”慕容禮輕笑道,“原來是瑞王叔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