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那個叫商雲淺的,是個什麼人。”
弋白道:“好像是檀右相的養子,從小就住在檀府,與檀家大小姐關係頗佳。其他的,屬下沒有查到。”
白濯看著棋譜皺了皺眉,“你說,這檀家大小姐,有可能為了商雲淺,逃婚嗎?”
“主子,你......”弋白一時噎住,哪有盼著自己的未婚妻跟別人私奔的。
“那檀家大小姐平日裡出門嗎?”
“每日都會出門。”
“常去的什麼地方?”
“一個藥鋪。”
白濯又唸叨了一遍,“一個......藥鋪?”
檀玉深今日和往常一樣去藥鋪拿藥,藥鋪裡卻出現了個帶著半塊面具的怪人,那人倚在藥鋪裡的一根柱子上,似乎一直在觀察她。
“白濯,你不必裝神弄鬼來試探,”檀玉深瞥了他一眼,“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
倒是乾脆爽快。
白濯在一家酒樓找了個角落裡的雅間,也開門見山道:“大小姐有心上人了?”
“有,大公子並不驚訝吧,這件事並不難查。”
“你的心上人,他......”
檀玉深冷冷道:“他快死了,不過他死了,我也不會嫁進寧王府。我想大公子應該也有中意的姑娘吧,既然你我情不投,意不合,不如早日解了這婚約。”
白濯沒想到這位檀家大小姐這樣直接了當,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檀玉深繼續道:“當朝陛下是你的叔叔,你在御前自然要更好說話些,不是嗎?”
白濯搖了搖頭,“我若有那本事,只怕也不必等到今日讓姑娘來這般羞辱。”
“那便告辭了,”檀玉深抓起藥包便走,“你沒有法子,我卻有法子讓這婚約給解了,大公子就不必憂心了。”
白濯一時有些糊塗了,一個小小的相家小姐,能有什麼法子解除這婚約呢?
還有十日便是檀玉深的生辰了,商雲淺有些吃力地握著一炳刻刀,努力穩著讓自己的手指不發抖。
一支較為粗糙的桃木簪子捏在指下,已經刻了好幾天了,進展依然不快,還有簪頭上的紋樣沒有完成。
天色漸暗,便更加看不清晰雕琢了。
那紋樣有些繁瑣,也不知能不能趕在那天之前完成。
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天了。
商雲淺想著,胸口突然一陣鈍痛,喉間一股鹹腥,便又咳出血來。
血濺在木簪子上,商雲淺馬上去擦拭,可那血跡越擦越多,越擦越花。
意識逐漸模糊,那瘦弱的身影就這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