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月宮時,若眉為首的一群人立即簇擁上來。
“殿下這是怎麼了?”
“殿下可是落水了,怎麼渾身溼成了這樣?”
“快去準備熱水和衣物——”
“你們幾個去取些驅寒湯和夜膳來——”
............
浮月宮內忙成一片。
待沐浴更衣後,慕容瑾飲過了湯藥驅寒,卻覺得胃中翻騰絞痛,便也未再食過其他膳食。
東顯和若眉默默地守在一旁,其他的一干宮人則戰戰兢兢地跪在殿外。
慕容瑾冷冷道:“我只是失足落水,並無大礙,也不必去追究誰的過失。我今日乏了,你們都下去罷。”
眾人齊聲:“是。”
慕容瑾說是並無大礙,但最終還是染了寒氣,學宮那裡也只能請假。
慕容夙來瞧過一會,搖了搖頭,又嘆了嘆氣。
“瑞王叔今日為何來了?”
慕容夙道:“本王聽說小阿四你病了,方來看看。怎樣,還好嗎?”
慕容瑾笑道:“瑞王叔費心了,小侄已無大礙。王叔怎的知道我病了?”
“你學宮那邊不是告假了嗎?顧學士告訴我的。我原不知道你病的這樣厲害,今晨去向皇兄請安時,皇兄告知與我,這才知道你竟然掉水池子裡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父皇告訴王叔的?”慕容瑾蹙眉。
“對啊,”慕容夙道,“還說要不是那西秦的小美人救了你一命,你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呢。這會兒子,雪霽公主的謝禮可能都送到了,本王看著,分量還不少。小阿四啊,你父皇是真的心疼你,你也該......”
“王叔。”慕容瑾打斷慕容夙。
這哪裡是因為心疼他,分明是為了大燕的顏面。
“怎麼了?”
慕容瑾沉默了片刻,又搖了搖頭。
慕容夙關切道:“怎麼了阿四,可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嗎,需要本王去宣御醫嗎?”
“不必了王叔,”慕容瑾故作疲態,“只是方才剛喝了藥,此時覺得有些睏倦了。”
“那好,你好好睡會兒,本王便不擾你了。”便準備離去,出門後回頭一望,卻見慕容瑾已經合了眼,便獨自喃喃道,“還說要出宮去玩,這麼一病啊,估計又是個十天半月的,唉......”
顧府。
慕容夙拎著兩盒新制的銀針,打算找顧十一同品茶。
“喲——我見今日天氣甚好,何時起的大風把瑞王殿下您給吹來了?”顧十手裡拿著一把花剪子,朝慕容夙笑道。
慕容夙看著顧十精心修剪的一棵小小的黑松,“嘖嘖”兩聲,道:“顧學士好雅興,您說說,這棵松又是多少銀子啊?”
“一文不要,”顧十得意地看著慕容夙,“前幾日去城外遊玩時,在一個山頭上挖的。”
慕容夙伸手彈了彈那黑松細小的松枝,“難怪了,乾癟乾癟的,定是你府中煞氣過重,連這草木都受不住了。”
顧十不客氣地一把拍開慕容夙的手,“分明是王爺您......千金之軀,這區區小木禁不住。”
“得了,本王要真是千金之軀,顧學士還不早就把本王扔到當鋪裡去了,然後又千金換套玉軒閣新出的香具,回來燻你這滿院子的蚊子。”
顧十驚訝道:“瑞王殿下怎的知道那玉軒閣新出的香具價格千金,莫不是今日特地給下官送來了?”
慕容夙白了他一眼,“顧學士可是今日還未睡醒,不如再去補個回籠覺。”
“瑞王殿下此話好生涼薄,您看您這身上好的袍子,今年最新的雲錦緞子,大棘城中最好的繡藝,”顧十拿花剪子戳了戳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