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洛特讓兩列弓箭手掩護好安柏,讓剩下的獸人戰士做好進攻的準備。
“他們在幹什麼?怎麼還不見有動作?”一個趴著的機槍手小聲嘀咕。
負責右側防禦的艾裡克卻隱約聽見了呼嘯聲,並且越來越清晰。他不禁抬頭一看,大驚:“快!裡面的人都散開!全部散開!”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火流星帶著強烈的呼嘯聲從天而降。整座山寨裡頓時哭喊著亂成了一團,有不少來不及躲藏的人被直接砸中,一排又一排的房屋被壓垮點燃。緊接著,山寨上空飛過來一波又一波箭雨,獸人戰士高亢地開始向著高地衝鋒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會運用這麼高階的魔法,羅伊也有些著急了:“所有人都分散!機槍手準備!狙擊手,有沒有看到對方的魔法師?!”
“哪種算魔法師?!”兩個狙擊手也急了。他們瞄了幾個來回都沒分辨出來。
“唸咒語的就是,你們看到唸咒語的就給我幹掉,速度要快!”
獸人戰士在火流星和弓箭手的掩護之下,沿著窄小的通道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但輪番衝了幾個來回,不是被礌石檑木砸的人仰馬翻就是被兩挺輕機槍紛紛撂倒。就連戈洛特身前的一排部下也在不明就裡之中接二連三倒了下去。戈洛特看見他們的身上都是些大大小小流淌著鮮血的洞眼。
戈洛特見情況不妙,慌忙命令所有人後撤,不停後撤。一直到眼前只有泥土飛濺,再也傷不了他的人,才停了下來。但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見高地上面有弓箭手,有魔法師。除了一些木頭石塊,還有就是幾個不曾見過的噴吐的火舌。可那些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問了他的幾個手下,沒有一個知道的。
火流星還在持續不斷地肆虐著山寨。早已體無完膚的曙光高地陷於一片火海之中,沒有一間木屋是完好無損的。
兩個狙擊手除了射殺掉幾個無關緊要的普通士兵,還是一無所獲。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躲在樹林子裡,很難辨認的清哪個是魔法師。擒賊先擒王,你看剛才那個戴角盔的算不算頭領?”艾裡克指的那個獸人正是戈洛特,他的話提醒了羅伊。
“怪我情急之下昏了頭,狙擊手,瞄準戴角盔的!”
象徵身份的角盔成了戈洛特的催命符。
兩把狙同時瞄準了戴角盔的戈洛特,倒黴的戈洛特縱有通天之能,也只能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
槍聲響起,戈洛特被兩把狙同時爆頭,立刻從馬上摔了下去,當場斃命。
剩餘的獸人見頭領身亡,當下軍心渙散,再也無力組織起像樣的攻勢,遂迅速撤離了曙光高地。
滿目瘡痍的曙光高地硝煙四起。羅伊忙著指揮眾人滅火救資,艾裡克則負責人員方面的救治工作。
統計下來,一共死亡二十二人,重傷十五人,房屋全數被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幾個裝滿槍械的鐵箱子仍然完好。
看著大家勞作多日才建立起來的心血毀於一旦,不少人一邊滅著火一邊掩面哭泣。羅伊心情異常沉重。他把很大一部分責任全攬在了自己身上,是他考慮不周才導致瞭如此慘重的損失。
如若想離開曙光高地,除去下面的森林,他們也無處可去。但下次要是再遇上這種大範圍魔法攻擊,森林或許比高地的境況更復雜、更糟糕。所以高地還得堅守下去,日子還得過下去。羅伊不能讓這麼多人就此風餐露宿,除了人死不能復生外,房屋塌了可以再建,工具沒了可以再做。他必須要帶領著他們堅持到瑪雅人抵達索斯坎比亞的那一天。
哀悼完死難者,還能勞作的人又都投入到了重建山寨的行動中,沒有任何人有過怨言和後悔之意。每個人心裡都明白,大家都盡力了。羅伊的村正和艾裡克的雷霆瘋狂地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