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只扎著兩頂帳篷,熄滅不久的營火在不斷冒著青煙。
離策的十個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樹林,來回衝殺著正在沉睡中的叛軍。來不及作出絲毫抵抗計程車兵頓時哀嚎連天,有兩個稍有警覺的巫師企圖作出吟唱,無一例外地被卡里先一步射殺。還有幾個試圖逃脫出去前往報信,卻成了包圍圈內的刀下鬼,沒有一個有幸成為漏網之魚。
薔薇對此顯得不屑一顧:“令人不敢恭維的戰鬥力,實在是不堪一擊。”
“不要大意了,這裡過分輕鬆不是件好事。”
薔薇朝離策扮了個鬼臉:“是——是——”
端坐在馬上的離策冷眼看著自己的幾個手下給還在哼哼哈哈的四、五個叛軍各補上一刀,直到做乾淨了,才下令向索森山進發。
寒冷總是讓人依賴溫暖。
駐紮在索森山山腳下湖泊邊上的叛軍還捨不得從熟睡之中醒來,離開暖和的帳篷。就連幾個放哨的也經受不住連通宵達旦的煎熬,相互依靠著沉沉睡去。渾然不覺死亡已經悄悄逼近他們。
“敵人的警戒心也太低了吧?”部隊只要再過一個彎角就能衝進湖泊邊上的叛軍駐地,卡里似乎有些不放心。
薔薇咯咯笑了:“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離策趕那麼早,就是要吃掉這群蟲子。”
“你們都給我閉嘴。”離策暗喝。
薔薇朝卡里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離策一招手,後面的人馬悉數停了下來。
“卡里,你帶著一半人馬往左衝,我往右,相互交錯迂迴衝殺。”
還沒等卡里開口,薔薇搶先說了:“那我跟哪一路啊?”
離策讓兩人靠近些,然後對著他們耳語了幾句。
聽的薔薇連連點頭:“還是這個主意好。姑娘家怎麼能去幹粗魯的行當呢?”
“……”
“既然他們這麼嗜睡,讓他們永遠沉睡下去吧。”離策一擺手,“上!”
拐過彎角,卡里率先直奔目標而去。而離策卻中途突然掉轉馬頭衝進樹林,召出止殤,朝著一處茂盛的藤蔓揮出兩道冰氣。一直原地不動的薔薇則不停默唸著咒語,直到手中擠滿了小火彈,才氣喘吁吁地扔了出去,緊隨離策的冰氣而去。
心中有譜的卡里當然不是省油的燈,斬殺掉幾個還在做夢(根本就是受了催眠魔法被當做誘餌)的哨兵後,招呼幾個士兵去挑空帳篷,自己返身召出戰意弓,湖泊邊的空地使他有了足夠的施展空間,一波燃燒之箭雨落向同一個去處。
受襲之處立刻響起了慘叫聲交疊,十幾個個身中冰火兩重天的叛軍士兵紛紛狼狽逃竄了出來,來回在地上打滾。
知道再也遮掩不住,叛軍隨即紛紛在林中現身,並逐漸圍了上來。
為首的兩個一襲黑色斗篷,胸前一根白色羽毛,正是兩個小科潘巫師。
其中一個乾笑了幾聲:“大河,沒想到米拉斯城的賊子們速度倒是不慢。”
被稱作大河的搖晃了幾下腦袋:“是啊,本來想來個甕中捉鱉,可惜把賊子們想的太簡單了。”
離策看著眼前兩張一摸一樣,還稚氣未脫的臉一言不發。他也不需要開口,因為薔薇就是他的嘴巴。
“不是我們不簡單,是你們太愚蠢了。這萬物蕭條的季節,林子裡會生長出翠綠的藤蔓來嗎?”
那個大河若有所思地一拍腦袋:“噢!對啊。我就說嘛,哥,這法子行不通,咱得用魔法制造出一堆灌木叢才行。”
薔薇被逗樂了:“看你們應該是哥倆吧?”
“沒錯,我叫大河,他是我大哥小河。”
薔薇感到很奇怪:“既然他是你大哥,為什麼他卻叫小河,你反而叫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