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傾兒只是忽然想通了過去很多沒有細想過的事兒,發現那對母女的狼子野心,她們對傾兒的好不過是一種捧殺的手段罷了。」
「傾兒……傾兒身邊現在有了一個叫知以的得力幫手,她幫傾兒分析了很多,傾兒現在才知道到底誰才是對傾兒好的。」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暫時把一切推到知以身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若是因為有人從中說教,那就能說得過去了。
並且如今她對知以並非完全信任,這也算是對知以的一種考驗。
太后似乎愣了一下:「你身邊有幫手了?」
顧挽傾點頭,一臉求誇獎的表情:「知以是傾兒在街上救下來的,她還會武功,可厲害了!」
太后疑惑:「知以?」
她只知道她身邊一直有一個丫鬟叫甘草,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叫知以的了?
「傾兒,你同哀家說說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叫知以的丫鬟的。」
顧挽傾點點頭,將早已準備好的狗血劇情說了一遍,講得聲情並茂,其中還說了不少細節。
聽完她和知以的「緣分故事」,太后許久都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也讓人有些看不懂。
就在顧挽傾猶豫要不要開口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太后忽然說道:「傾兒,防人之心不可無,哀家總覺得那個知以的出現太巧合了,你可得當心一點。」
顧挽傾知道她是好意,也沒有反駁:「傾兒明白,表哥也這麼說過,太后的話傾兒會記著的。」
倒是有些愧疚騙了太后,等以後確定了知以的忠心,她一定給太后好好賠罪!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錦藍宮的宮女卻忽然來報,太醫院首李文毅來了。
顧挽傾微愣,大概猜到一些,但並沒有開口。
「讓他進來吧!」
太后一聲吩咐,李文毅就被人傳了進來,錦藍宮的下人也自覺的全都離開了。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今日的李文毅並沒有帶藥箱,身上還穿著官服,看著倒有些不一樣了。
「起來吧!」
太后的語氣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目光卻看向了顧挽傾:「傾兒,知道哀家今日為何宣你進宮嗎?」
顧挽傾一臉茫然:「難道不是太后想傾兒了嗎?」
太后嚴肅的表情在她無辜的表情下破裂:「就你嘴貧!」
顧挽傾咧嘴一笑,絲毫不怕她惱怒。
在太后的授意下,李文毅往前走了兩步:「顧二小姐,今日其實是老夫請太后幫忙宣你入宮,想請顧二小姐恕罪的。」
顧挽傾微愣,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文毅道:「上次老夫說顧二小姐臉上的毒可解,是老夫誤診了,給顧二小姐帶來困擾,老夫深感罪責,特來請顧二小姐原諒!」
說著,他就直接跪了下來。
顧挽傾臉上的笑漸漸收斂了起來,目光深深的看著把頭都埋在地上的李文毅。
之前李文毅說自己有六分把握時說得信誓旦旦,明顯還是有所保留的說法,如今卻親自推翻了自己的話,甚至跑到太后這兒來請她贖罪。
似乎,有些不對勁……
「傾兒,這事也怪不得李院首。」太后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維,「那湯裡的毒確實不難解,但你臉上的……畢竟十幾年的胎毒,李院首之前也沒有仔細觀察,回來後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才發現是誤診,特意跑來找哀家求情。」
說到這兒,她有些心疼的握緊了顧挽傾的手:「哀家知道這些年你因為這紅斑受了不少委屈,但這事兒急不得。李院首也說了,他雖不能完全解毒,但也是可以減淡一些的。」
「哀家可憐的傾兒,別怕,一切有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