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釘在了地上。
我停在他身畔拔出劍,立下轉頭看去,卻見令狐沖和剛剛竄出來的那個青年並肩而戰,想要把那女孩自那黑衣人手中奪下來。
只是我看得出來,那青年出手雖然是有著章法,卻因慌亂而心氣浮躁,一點也比不得在他身畔的令狐沖。此刻夕陽半垂,天邊泛起了晚霞,令狐沖眼中卻是一片熾熱的光芒,全然是戰意。少年仗劍,他手中那柄我自越地尋來的寶劍閃著夕陽的暉色,竟是太過耀目了。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開始原著劇情,作者君好想哭一哭
☆、第二十五節
我雖然有心讓令狐沖更多的實戰一二,但事出緊急,那人心狠手辣,拖延下去難保不會遲則生變。當即一劍飛身而去,加入戰團。那人在三人夾擊之下躲避不及,忽然發出一陣狂笑,一手在懷中女孩的脖子上一扭。那笑聲卻只持續了片刻,就因令狐沖一劍封喉,變做自了喉嚨深處溢位的沙啞“荷荷”聲。
“不……”那個青年慘叫著衝到掉落下來的二人身畔。我撥開黑衣人的手,就見他懷中那女孩雙目圓瞪,脖子扭曲,已然沒有了聲息。
我心下沉重,雖則擊殺了三個賊子,卻竟沒能救下這個孩子。
就見那個青年踉蹌坐倒在側,手中的劍哐啷掉落在地上,大慟悲鳴。他雙手將那個女孩抱入懷中,輕聲道:“明兒,明兒……”我見他臉上滿是淚水,神色一片痛苦與茫然。他呆呆得抬頭看著我,復又轉過頭看向那一片死寂勞家莊,在最後一絲紅日下竟十分蒼茫。
令狐沖走到我身畔,深深吸了口氣,道:“師父,這三人均死了。我已經在他們身上搜查,卻沒有找到任何信物。”
那個青年忽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他道:“恩人劍法高明,俠義恩德,我永世不忘。但求恩人收我為徒,令我能報此血海深仇。”
我一怔,就見他抱著他妹妹的身子,抬頭抿嘴死死看著我,眼角泛紅。
我看得出他雖是已具武藝,但並不高明。只是這麼短的時間中家人盡數喪身,他能自悲傷中緩過來,念起報仇之事,若非心志堅定,便是……然則我看著他面目悽苦,淚水順著痕跡緩緩流了下來,到底不似作假。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跪著道:“我叫做勞德諾。今日,今日……”他竟是泣不成聲,復又道:“恩人若不收下我,我便跪著不起。”
我眉頭微微皺起:“男兒家膝下有黃金,怎能動不動便跪下。”我自收下令狐沖來,已經有了十二年,卻並沒有動過再收徒的打算。加之他身懷武藝,年歲又不小,若是入了門,按山門規矩,更不可能得到我華山的劍道真傳。
他低頭道:“恩人教訓的是。雖那三名賊子因恩人師徒相助,已然伏誅,只是那幕後之人依舊逍遙,望恩人能……能收下我。”他忽然抬頭看我,那張臉上滿是哀求。
我嘆息道:“我姓岳,你不必恩人相稱。今日不過是仗義援手。”
不知為何,我忽然升起一種荒謬的感受,彷彿這一切都是早已佈局好的一般。自我路過這山莊,到出劍相助,再到所有人都死去,只餘下他一人生還。然則這樣的念頭只一閃而過,便又消散了。
我有些啞然失笑,我不過是華山掌門,又有什麼值得別人這般算計的地方。
他咬了咬牙:“嶽前輩。前輩可答應我?”
我對他的執拗大感無奈,但又見滿目的殘垣斷壁,血腥氣飄散在空中,添了一絲淒厲,卻忍不住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我垂下眼:“你起來吧。”
他又驚又喜:“前輩可是答應了?”他抹了抹淚,小心翼翼得將手中的女孩放在一邊,恭恭敬敬得磕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