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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弟到了福建時,青城派的人還沒到。我二人便在福威鏢局附近扮作茶店的夥計和茶博士,等了幾日。卻沒想到,那青城派的人和林家少鏢頭林平之居然讓我們在同一天等到了。”

他道:“相見時候,青城派的餘人彥出言不遜,林平之大怒下,便和他動手起來。說來二人用的均是僻邪劍譜,倒是讓林平之險些落了下風。後來不知怎麼,爭鬥激烈,林平之一失手便殺了餘人彥。”

我道:“然後便是青城派中人,藉此機會屠了福威鏢局,是不是?”

勞德諾接連點頭道:“是,是。青城派弟子很是毒辣,他既不露面,又不是一夜間滅了福威鏢局。而是每日都只殺幾個人,讓鏢局中的人提心吊膽。”他似乎想起自己的親身遭遇,臉上露出一絲哀痛。

高根明見他臉露悽然,說不下去了,便介面道:“師父,在林震南三人喬裝逃走後,我二人想著師父說的小心些,便又回到福州。誰知曉卻見到十餘名青城弟子,在福威鏢局前前後後嚴密把守。但鏢局中早就沒了人,連林震南夫婦也走了,青城派還忌憚甚麼?我與師兄猜不透緣由,便潛身在園子裡偷偷觀察。”

他道:“卻見許多青城弟子到處翻箱倒篋,鑽牆挖壁,幾乎將偌大一座福威鏢局從頭至尾都翻了一個身。鏢局中自有不少來不及攜去的金銀財寶,但這些人找到後隨手放在一旁,視若不見,卻像是在尋找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

我沒有開口打斷他。對武林中人來說,辟邪劍法的劍譜,自是遠勝金銀的。

他道:“後來我二人見藏匿不下去,便復又順著林家夫婦的蹤跡繼續追蹤。卻撞見了林震南夫婦被擄,林平之本來也要被抓住,卻僥倖得人相助,逃脫了去。我二人在接到信前,本是按師父的吩咐,一路尾隨著青城派的人,卻不料在半途中遇到了一個人。”

我見他眉間又露出了驚惶,不免問道:“是誰?”

勞德諾嘆息道:“師父,是左盟主。”我心下一呆,忽然心中埋藏的一切疑惑如雪片紛飛,一瞬間都有了解釋。

我按捺心頭的複雜情緒,問道:“他認出你們了?”

勞德諾的頭更低了些,道:“是的。我師兄弟二人稍作喬裝,卻被左盟主一眼看破了。他叫我二人過去。他道:‘你二人是華山派的弟子?’我和師弟只好見過禮,自報了家門。他又問:‘你師承誰的門下?’我說了師父的名字。他道:‘原來是嶽兄高足,很久不見,左某甚是掛念,你把我的問候向你師父帶到吧。’”

我眉目不動,對左冷禪要他二人帶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勞德諾道:“然後左盟主又道:‘你二人現下做的事,還是停下吧,懸崖勒馬,停了好啊。你把我的話告訴你的師父,他不會怪罪於你的。’我師兄弟二人被他一語道破蹤跡,嚇得惶惶不安,師父吩咐我二人的事,我二人自是秘密行動,他自何處知道的。”

我臉上露出一絲細微的譏諷,一字字重複著道:“懸崖勒馬?”左冷禪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他確實是心機深沉,城府可怖。

高根明目中難掩深深的懼色,道:“左盟主與我二人說話,雖是語調溫和輕快,卻再沒更可怕的了。”勞德諾介面道:“而後,我二人接到了師父的傳信,便沒有繼續跟隨青城派那幾人,來到南昌的這幾日,都不敢出門。”

我心下微微一嘆,也罷,既然左冷禪插手其間,那辟邪劍譜十九便是要被他得去了。

魔教這幾年來行事越來越荒誕詭異,五嶽劍盟當初雖是為共同抵擋魔教而成立,在盟主左冷禪手中,卻又不那麼單純了。他原先的動作還隱秘些,對不聽他號令的那些五嶽中人,只是暗中下手,或排擠或除去。但時候一長,眾人自然也對他的野心有所察覺。只是察覺的時候,嵩山派已經勢大,早已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