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只有付出絕無虧欠,但他又是個非常'奸'詐狡猾的傢伙,打仗和做生意一樣出'色',特別是昨天的攻城戰,老子怎麼也沒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小子會這麼狠,以前他打仗全是以智取勝謀定後動,從不做賠本的買賣,可昨天的硬仗他的表現截然不同,義無反顧一往無前,讓我看到他極其冷血的一面,不但他夠狠,手下一群弟兄個個敢打敢拼如狼似虎的,看得一群主力團主官膽戰心驚,自嘆弗如。”
劉峙點點頭:“他昨天是被激怒了,上午和我在一起督戰,眼睜睜看著文思進(文志文)把他的老底子三連耗去了三分之一,他心疼啊!
文思進和李吉甫(李延年)幾個都是他一期的學長,彼此間雖然交情不深,但關係一直不錯,所以他咬牙忍著,為此我還旁敲側擊地開導他,他也很快平靜下來。後來轉移到你指揮的北面戰場,到了指揮所我沒見他人影還奇怪,一個小時之後他上來,之後說出妙計,你和月祥(徐庭瑤)都在。當時不知你們兩個注意沒有,小毅左肩的舊傷口滲出血斑,遠遠就聞到渾身的血腥味,儘管說話的語氣還是不緊不慢的,可他兩隻眼睛紅得嚇人,後來我問過四團的人才知道,他的二連在候龍渡飛浮橋死傷過半,不少屍首無法找尋,他就在那時發怒了,單手揮鏟埋掉個排長就被手下強行勸住,他當即命令二連倖存下來的幾十個弟兄加固浮橋,這才來向我們幾個獻計。
我也是瞭解完所有情況才知道,這傢伙早已有了用汽車蒙上厚棉被澆水溼透、再架設機槍倒退攻城這一迅速而狠準的奇計,經他一弄,簡簡單單的卡車變成了鐵甲車一般的攻城利器,效果驚人。之前他之所以不說,我估計是他不願出現更大的傷亡,可一旦他手下弟兄的死刺激到他,他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由此可見,小毅的復仇心理非同一般,只要傷害到他的利益,他就會不擇手段瘋狂報復,這樣的人非常可怕,估計各級主官都清楚地體會到了,所以今天在會上誰也不敢說一句得罪他的話,只有你敢說狠話,還好,小毅心胸寬識大體,我很欣慰。”
“今天別看我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也擔心他發火,所以才特意安排他坐我旁邊的,畢竟我和他的私交很好,我說出的話他從沒有違背過,否則也只有你的威嚴能夠鎮住他,但你出面不合適,我看著他好點。”
蔣鼎文再次提起酒壺倒滿兩杯:“昨天他的模範營傷亡太大,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立下這麼顯赫的軍功,我們不但不給他晉升,反而要拆分他的家當,想起來我就臉紅,之前個個都擺老資格講輩分,都認為他資歷淺好欺負,於是暗中排擠打壓他,沒想到他的反擊這麼凌厲漂亮。正如你剛才所言,我也認為他早已有了預見,但我沒想到這小子做得這麼好,非常慷慨地將自己親手置下的家底拱手相讓,先把所有人嘴巴堵上,然後以退為進,答應幫所有主力團培養工兵,委婉地表明自己獨立發展的決心,一下就把妄想吞併他的這條路給堵死,厲害啊!說出去誰能相信這是個二十出頭年輕人的表現?”
劉峙飲下一杯,夾起顆五香豆扔進嘴裡:“從今往後,估計這些人會絕了這吞併的心思,這對你我而言都是件好事。限於小毅的資歷,我不能一下就提拔他,這樣容易授人以柄,所以我一直強忍著沒表態,估計只有你和月祥能看出我的心思。”
蔣鼎文放下筷子:“其實我們都知道,等校長進入南昌最遲也就在年底之前,我們第一軍就要變成兩到三個軍,也許更多,這麼一來幾乎所有將校都會順升一至兩級,月祥和我最差也能當個師長,而你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