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頭,擺擺手道:“我想事實絕非如此,安毅雖然貪財,但此人決不虧待下屬,說其貪財只是旁人不明就裡僅看錶現而已。
祖義(潘宜之字)恐怕不知安毅的精明所在吧?我北伐各軍都知道,安毅在軍事上驚人的悟'性'和創新能力,也知道安毅選拔士兵有自己一套獨特而有效的原則,對兵源的要求比任何一個部隊都嚴格數倍,但是很多人卻從來沒有深究他如此挑選士兵的目的。
只要仔細分析一下如今安毅獨立師的構成和戰鬥力,就能看到他的獨到之處。他挑選計程車兵幾乎全都是二十四歲以下、身體強壯無不良嗜好擁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在不間斷實施政治思想教育的同時,再輔以足額的軍餉和戰鬥獎勵,對有功之人和擁有文化基礎士卒,他千方百計地予以提拔照顧,深受官兵們的愛戴。
據說安毅本人只要有空就會下到基層各連隊,與普通士卒一同接受那些准尉和士官的訓練,與士兵同吃一鍋飯,同抽劣等煙,對下級官兵問寒問暖,毫無架子,使得麾下官兵人人感激,個個賣命,哪怕是進入他麾下幾天的新兵,稍加整合立刻就能發揮出巨大的戰鬥力,諸位想想,我北伐軍中有幾位將帥能夠做到這一點?”
白崇禧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在各種獎罰措施的刺激之下,安毅的新兵連比很多部隊的精銳連都更具有戰鬥力,而且軍紀嚴明,毫不畏懼,把榮譽看得比生命還重,放眼全軍,這樣的部隊能有幾個?
昨日在南京總司令召集的軍事會議上,參謀處的老朋友私下向我透'露',東線的第一路軍何敬之致電總司令,請求將安毅所部調至第一路軍,如果不行,把安毅臨時調往第一路軍參謀處一段時間亦可。校長在休會期間為此特意徵求我的意見,被我以徐州會戰更為重要婉言回絕了,由此可見,安毅的能力終於被第一軍將帥所認可,此人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啊!”
張定點點頭,沉思片刻低聲說到:“敬之兄的第一路軍被擋在海安一線無法前進,但從大局來看,攻克海安卻無問題,只不過時間會長一些,付出的代價會大一些罷了。
一旦第一路軍成功攻克海安,無險可守的鹽城將無法阻擋敬之兄的優勢兵力,但若要佔領淮安實現第二期作戰目的,必須先期攻克周邊的興化、寶應、金湖、洪澤等縣,而金湖以西數十公里的盱眙縣城位置非常關鍵,距離安毅獨立師所在的來安城不足七十公里,一旦敬之兄或者經扶兄來電請求協同,以攻佔正北方宿遷為第二期戰略目標的安毅獨立師,將不得不與第一路軍各部配合,因此,屬下非常擔心敬之兄會以此為理由再次致電蔣總司令,以達到將安毅獨立師調至第一路軍作戰的目的。”
“有道理。”
白崇禧一聽坐不住了,站起來揹著手緩緩走到地圖前,仔細檢視一番後轉向了張定:
“如今已進入江淮地區的梅雨季節,接下去的戰鬥將會更為艱難,對部隊行軍速度的要求將會越來越高,在我第二路軍下轄的九個師之中,只有安毅的獨立師能勝任我們下一步戰略計劃的要求,因此,安毅獨立師無論如何也不能分出去。
其次,來安至蚌埠之間多為丘陵地區,出了蚌埠即進入淮海平原,在攻取蚌埠之前,安毅獨立師勇猛快速的機動能力、強大的火力配置和高漲計程車氣等等,都是我們必須器重的,在種種因素之下,安毅的獨立師的作用堪比任何一個軍。
有鑑於此,我打算成全安毅的請戰要求,在指揮部的統一指揮下,給予安毅見機行事的權利,在圍繞蚌埠戰役的基礎上任其發揮自身特長。
我認為,以安毅傑出的指揮能力和層出不窮的計謀,再加上獨立師各部所擁有的強橫戰鬥力、漂浮不定的迅猛移動能力、不同常規的詭異打法,定能將我們所面對的守敵戰線攪得混'亂'不堪,讓我們的對手無所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