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艘船,出入上下也非常方便,目前我軍已派出一個營將士乘坐四艘汽船和兩艘中型機輪渡船開赴河口,將北岸所有船隻拖回南岸,以避免貴軍南下的援軍用以渡河攻擊我軍。感謝前輩給晚輩這個寶貴的通話機會,請前輩保重!再見了!”聽筒裡傳來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
褚玉璞輕輕嘆了口氣,把話筒遞給心懷忐忑的秦山虎,感嘆地道:“安毅所部果然是人才濟濟!打到這個份兒上仍然彬彬有禮,依然很念舊地稱呼我一聲前輩,有膽有識,從容不迫,充滿信心而又不卑不亢,實在難得啊!看來,這天下真的要姓蔣了。”
眾人大吃一驚,秦山虎放下聽筒剛要說上幾句,“叮鈴鈴”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秦山虎遲片刻,一把抓起聽筒貼近耳邊,第九師師長姜玉明急促的聲音傳來,得到秦山虎的回覆之後立刻稟報:
“跟隨在第二團身後八公里開赴柳巷的我師一團,剛出長淮三公里即遭到淮河南岸兩個團的敵軍襲擊,對方利用眾多迫擊炮和輕重機槍隔河打擊,選擇的阻擊地段正好處於山坡和河道之間的狹窄處,二團官兵進退失據,損失慘重,一千餘人的團僅剩一半逃回長淮,屬下率領三團四團剛剛趕到戰場邊沿,又被埋伏在對岸樹林中的一個團敵軍隔河襲擊,萬不得已只好盡數退回長淮固守。懇請副帥對我師如何作戰給予進一步的指令!”
秦山虎立刻將內容轉告坐回太師椅上的褚玉璞,褚玉璞毫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固守!”
褚玉璞冷靜地示意眾將坐下,望向天頂好一會兒,才難過地嘆道:
“咱們明明看清了對手的計策,大意之下竟然毫無招架之力,亦未想到對手行動如此迅速、戰力如此彪悍,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充分利用我軍各團之間因行軍時間的差異而露出的破綻,果斷採取分段襲擊的策略,讓各部無法前進無法相互援助,如此輕輕鬆鬆全殲我一個半團之後,才從容不迫拿下作為誘餌的柳巷鎮,一舉斷絕我軍南北水道,我褚某還是太低估他了,實在太託大了!安毅此子的確計策高絕,一旦讓他尋得機會,出手就迅如雷霆毫不留情啊!”
眾將面色凝重,不敢言語,褚玉璞站了起來,突然哈哈一笑:
“姓胡的年輕人在電話裡說什麼駐守柳巷,實際上就是個激將法,明知他恭恭敬敬勸我褚某適時而退大多出於誠意,也略帶挑戰之意,可我褚某卻不得不中他這個計,否則,天下人知我褚某以兩個師又一個旅的兵力,被一群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為芶全性命不得知難而退的話,我褚某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放了!既然他們已經出招,我褚某接招便是,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多少能耐……”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二六七章 鬥智鬥勇建奇功(三)
淮地區的梅雨季節就是這樣,淅淅瀝瀝的細雨下了沒有打住的跡象,天地一片空濛,永珍混沌。
顆顆細小的水粒,在陳年的灰黑色瓦面上匯聚成一顆顆水珠,緩慢滾下屋簷,滴落在簡陋祠堂門前的石板凹坑處,發出均勻和緩但又清亮的“滴答”“滴答”聲。
一艘汽船在昏暗的魚燈照亮下,緩緩靠上了羅嘴碼頭,兩個一團的通訊兵沒等船調整好位置即飛身躍到岸上,與警戒哨兵敬了個禮,飛快地衝向村中祠堂。
連續兩天兩夜沒有閉眼的安毅剛剛躺下,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侍衛長林耀東拿出件秋裝,輕輕地披在安毅的身上,望了一眼安毅身下的破舊繡席,微微搖了搖頭。
祠堂裡有四張大香案,只要隨意拿出兩張拼湊起來,就是一張結實寬大的木板床,但是安毅寧願睡在潮溼的地上也不允許任何人這麼做,理由是此地風俗頗為講究,祠堂廟宇在父老鄉親們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咱們不能辜負待革命軍像自己親人一樣的父老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