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押金審訊室,結結實實地按在四方凳上隨即離去,厚實的木門再次緊緊關土房門關上的聲音剛剛停下,一身將軍服的安毅已經衝上前去扶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侯五亮,連聲道歉:對不起你了,五亮,兄弟我對不起你啊!看看,是哪個孫子下這麼狠的手……”
侯五亮抬頭一看發現是安毅,整個人突然軟下來,差點兒癱倒在地,安毅連忙架著侯五亮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一同審訊的沈鳳道已經樂呵呵地遞來杯熱茶:“侯兄,你比南昌見面時可胖多了。”
侯五亮抬起頭,沒好氣地白了沈鳳道一眼,接過熱茶咕嘟嘟一口氣喝完,下巴上還沾著片茶葉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
“快快快,來根兒煙…老沈,你倒是手腳麻利點兒啊!他***!把我從家裡拖到大街上的時候,老子只是裝模作樣地喊了幾句,憲兵隊那幫孫子,真的下得了手狠揍啊……”
“哎呀……五亮,這戲不演就不演,要演就得演全套,你說對吧?為了隱藏。你的真實身份,我也不敢跟底下弟兄打招呼,何況還有東北軍的憲兵和左鄰右舍滿大街的人看著,抓你的時候老沈就坐在你家對面的豐裡看著的……餓壞了吧?”安毅殷勤解釋,掏出香菸點燃才送到侯五亮嘴上,還親熱地給他輕輕摘走下巴上的茶葉片。
侯五亮猛吸了幾大口煙,嘴裡吐出的煙霧卻沒幾絲,憋得連連咳嗽起來。安毅關切地輕拍侯五亮的背,說慢點兒吸,侯五亮咳完又喝下安毅的半杯熱茶,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老大,這次弄得這。麼大,事前怎麼一點兒預兆也沒有?”
“別說是你,就連少帥也只是知道我抓人,並不知道我弄得滿城風雨的。可是不這麼幹不行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大敵當前如不以霹靂手段剷除內亂,怎麼能讓將士們全心殺敵,又如何讓全民堅定信心、同仇敵愾?亂世必須用重典,否則何以震懾宵小,警告敵人?安毅和氣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侯五亮理解地點了點頭:“說吧,老大,讓小弟怎麼配合你們?
安毅接過沈風道遞過來的椅子,坐在侯五亮面前,再給他續上支菸:“前面已經提審四個大老闆了,聽我說每人只罰款十萬大洋,所有查封貨物都按照原來的進價一分不少地付款,個個都感激不已,沒有再敢搗蛋的了,紛紛表示交錢回去之後立刻開門做買賣,遵守商業道德,服從戰時管制。
“為了平津地區幾百萬軍民的生計著想,我也只能這樣處理了,否則哪有精力來管幾百萬人的吃喝拉撒?至於你呢,明面上恐怕我要處罰得狠一點兒,藥品全部予以沒收,其他物資則照價付款,省得你與眾不同,惹人懷疑。
回去後你就以沒藥品為藉口,咎時關門不幹就行了,沒人去難為你,不過你得千萬小心,周圍有無最眼睛在看著你。”
“明白了……老大,小弟有個想法,既然做到這步了,你就把我當成奸商典型,大批特批吧,然後讓小靜以不能與漢奸繼續保持婚姻關係為由,提出和我離婚,這樣她孃兒倆和老人安全更能有保障一些。
侯五亮顯然是早就有此打算,說得平靜,但是看得出他決心已下無比堅定。
“老大,你可千萬別說這話,比起九哥,比起虎頭,比起仍然在與日寇血戰的千萬弟兄,小弟這點兒捨棄算得了什麼啊……”
第七九九章 再接再厲
。 瀆三天的鵝毛大雪仍未停下一長城內外倉都被沿討膝賞一一,一覆蓋,零下二十幾度的嚴寒,也凍結了交戰雙方的一切軍事行動,山海關一線的攻防戰烈度迅速降低。對巾國守軍更為有矛的懸日軍的軍艦沒辦法再從容發炮,作戰飛機更別指望飛上白雪聳掛的天空了。
北平城裡的將帥們終於能喘具片麾,中央軍季和巾央政府聯合派駐北平的參謀團成員暗暗鬆了口氣。唯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