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連線,已經不能滿足江浙財閥們的需求,因此從南京經蕪湖到東平的皖贛鐵路提前開建,並且在去年年底這條鐵路與浙贛鐵路相連,將老南昌與蕪湖、馬鞍山、南京、鎮江、常州、無錫、蘇州等城市有機連線起來。
可是隨著中日戰爭的爆發,老南昌工業基地遷移內地,這條鐵路沒有了連線工商業中心的作用,倒是成為客運非常繁忙的一條路線。
這次之所以會選擇在蕪湖進行演習,在於夏儉想體驗一下從老南昌調兵到南京的速度和效率,結果令他非常滿意,經過十四個小時即從南昌到達蕪湖,這樣算起來,到南京也不過十七八個小時。
一旦戰事需要,不管是到南京城渡江,與顧長風匯合北上,還是揮師支援上海一線,時間上都很寬裕。
可惜,天不從人願,昨日上午兩軍先後抵達蕪湖,剛剛在城外的老屋山下佈置好各自的營房,還未開得及擺開陣勢,就遇到這惱人的暴雨侵襲,弄得兩個團的將士只能窩在營房裡,除了接受思想文化教育,便是收聽川南電臺的廣播,新到一個地方的新鮮感這這場大雨弄得'蕩'然無存。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夏儉和顧長風乾脆把昨日收拾出來作為演習時裁判所所在的土地廟作為自模範營開始便流傳軍中的戰棋推演,來一場紙上談兵,從沙盤上分別代表中日雙方進行對抗。
沙盤上,日軍在優勢空軍和地面部隊配合下,吃掉劉峙指揮的第二集團軍,向通縣和香河'逼'近,夏儉拙於應付,步步後撤,眼看北平不保,不由伸出失去半個手掌的左手,撐著下巴,細細研判局勢。
“軍長,急電!”
二十六軍通訊處長陸濤峰從雨幕中衝進了土地廟,三兩步衝到夏儉面前,把電文直接送到了夏儉眼前。
夏儉正在仔細考慮,看到幾乎湊到眼前的電文,愣了一下,轉眼看到陸濤峰一臉憂'色',眉頭幾乎皺到了一起,當即白了他一眼:“啥事這麼驚慌?放心,老子的隊伍還有得打,吃不了虧”
“軍長,快看電報吧,司令他”
陸濤峰說到這裡,聲音一下子哽咽了。
“司令,他什麼了?”
夏儉提高了聲音,直起身來,一把搶過電報細細端詳。
顧長風正笑'吟''吟'地想看夏儉出醜,突然聽到陸濤峰的話,心裡一急,連忙向夏儉湊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這個時候,二十四軍四十四師一三一旅旅長關山也衝進了山神廟,一看到顧長風,就帶著哭腔道:
“軍長,不好了,老大的專機出事了”
“你說什麼?冬伢子?”
顧長風一把抓住關山的衣領,厲聲問道。
關山就勢撲到顧長風胸前,抱著他淚如雨下:“軍長,司令的專機被日軍戰機伏擊,在蚌埠以北地區失去聯絡。空軍彭祖亮將軍、新二軍葉軍長以及敘府大本營的電報先後打到軍部,軍部不敢怠慢立即轉發到旅部,我剛剛才收到的電報。”
顧長風搶過電報,仔細看了幾眼,目光和眼睛通紅的夏儉對上,強忍著眼臂中突如其來的酸澀之意,大吼一聲:
“***巴子,老子和***人拼了打下天津,為司令報仇!”。
夏儉伸出只剩下食指和拇指的左手,使勁地擦拭如泉水一般湧出的淚水,可是怎麼也擦不完,索'性'任由淚水橫溢,哽咽地道:“虎頭,我也想帶兵北上,可是司令說他說在沒有他進一步命令之前,讓我像釘子一樣牢牢地紮在老南昌,我我想為司令報報仇,可是可是我又不能不能不執行司令的命令,我我到底該什麼辦啊?”
說到這裡,這個久經沙場的鐵血硬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整個土地廟裡一片悲泣之聲,顧長風暴跳如雷:“哭,哭什麼哭?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