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普羅旺。格里里奧對安毅分拆自己手下的海軍,心中有所不滿,但這比起預料的情況,已經好多了,不管怎麼說,對方花了大價錢,自然希望能夠徹底掌控艦隊,並且對方還給了自由選擇的機會,能做到這一點,說明對方並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
臺下眾多法裔海軍將領,也各有心思。
艦船上說起來風光,卻也有許多不便的地方,大海也就那麼回事,在艦船上待久了,海上的風景早就看膩了。
海軍最不便的便是住宿,軍官稍微好一點,但為了騰出更多的空間裝載炮彈和補給品,也不寬敞,士兵們住的房間可就糟糕了,那種四十平方米的倉室,往往要住上三四十個人,而一百平米的大艙室,則要住六七十人,而且所有的住艙都有儲物櫃之類的雜物充斥其間,空間異常的狹窄,床鋪一般是上中下三層,每一層的高度甚至讓人無法昂首挺胸坐起,坐的時候要把頭低著,就跟火車的上鋪差不多。
一般來說,艦上官兵們的休息間往往安排在水線以下,艙室裡經常有積水,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很容易得風溼病,因為空氣太'潮'溼了。
戰艦出海必須要帶淡水,但儲量畢竟有限,艦上的每一滴水對官兵們來說都很珍貴,因此不太可能用於沐浴。冬天還好些,夏天可就慘了,出海一個星期也洗不了次澡,夏天的海上真的非常炎熱,想想睡覺時鼻子間充斥的汗臭和腳臭,就讓人腸胃翻騰。若是在四季如夏的赤道附近執行任務,就比如拉斯維加斯,那種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在大海上航行,遇到風浪顛簸,是常有的事情。那種認為在船上待久了就不會暈船的說法純屬胡說八道。遇到較大的、連續不斷的風浪,人就會想吐,但是為了保持體力,又必須得吃東西,不然什麼也幹不了,所以造成的後果就是邊吃東西邊想吐,有時候吃飯,胃裡面的東西已經到了嗓子眼了,但還是得強迫吞進去,繼續吃飯,有時候是邊吐邊吃。一般艦船指揮台都放著一排桶,那便是專門給人吐的。
還有煩心事,上廁所時,人蹲下了,但是船晃著晃著,往往會把便意給倒騰回去,感覺說不出的彆扭和難受。
最後,人在艦船上,惡劣的自然條件,突如其來的海上遭遇戰,還有複雜的水下水文狀況,都有可能導致艦毀人滅的悲慘下場,但這並不是最大的威脅,最讓人難以忍耐的,是孤獨,是寂寞,是對家人的思念。
如果說以前留在海軍,還有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在裡面,但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責任,而且對方還以升職加薪來吸引自己離開艦隊,何樂而不為呢?因此,許多人都暗暗打定主意,與親人團聚過後,就申請調到文職崗位,工資上浮20%,人卻輕鬆很多,還可以天天與家人待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妙的事情了。
歡迎晚宴結束,安毅沒有選擇留在卡拉奇,而是連夜與歐楚兒、馮潔雲返回新京去了。
美國國務卿赫爾秘密抵達了菲律賓,將於近日對南華進行國事訪問,安毅需要回去做妥善安排,以盡一個國家元首應盡的職責
柏林時間中午十一點,希特勒在上薩爾茨山的山莊宮殿。
忙碌一夜,與海德里希、凱特爾、約德爾、勃勞希契一起制定入侵南斯拉夫的作戰計劃,於清晨睡過去的希特勒,被他的侍從官林格叫醒。
希特勒開啟門,睡意朦朧地問道:“什麼事情?”
林格恭敬地稟報:“帝國領袖馬丁。鮑曼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副元首赫斯的副官、衝鋒隊大區隊長平切,赫斯副元首有封緊急信件需要轉交給您!”
希特勒想了想,回答:“我馬上就來。對了,愛娃呢?還有幾位將軍在哪裡?”
“愛娃小姐在放映室欣賞電影,凱特爾、約德爾、勃勞希契三位將軍回柏林去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