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像自己上一次發燒還熬夜寫更新呢,自己一變成這個身體就特別嬌弱,這點苦都挨不過去了。
其實顧周生病從來都是自己扛過去的,不管是發燒還是腸胃炎,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細心地坐在他床邊噓寒問暖,作為同是男人的爸爸和哥哥,他們從來不認為發燒和腸胃炎是多嚴重的病,所以就算顧周得了病,也就囑咐保姆多看著一點,並不會引起什麼重視,所以顧周也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就把病給熬過去了。
直到後來上了大學,顧周開始住校,他才知道原來不是每一個家庭都跟他一樣的,其他的人生病的時候會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幫忙照顧,就連一杯水都會有人送到面前,那個時候他是很羨慕的。但是羨慕歸羨慕,他也沒覺得自己家有什麼不好,就像他哥哥說的,只是生個小病而已,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吃了藥喝點水就行了,不用嬌氣得跟得了絕症似的。後來畢業了,他一個人搬出來住,就更不會有人照顧他了,甚至他還清楚地記得,有一次自己發燒到三十九度多,偏偏那一週編輯給了他一個特別好的推薦位,他一邊忍受著退燒藥帶來瞌睡的副作用,一邊以一天一萬字的速度更新,最後差點沒虛脫在電腦面前。
今天大概是累到了所以才會發燒吧,等明天吃了藥喝了水就好了,顧周想了很久以前的事,直到睡意來襲才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藺深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如同往常一樣換掉睡衣,刷了牙洗了臉,想要叫顧周起床時才覺得今天的小東西似乎有些不對勁,整個身體都是微微顫抖的,呼氣聲也不像平時那樣輕,重得就跟拉風箱似的。他推推小東西的身體,輕聲叫喚著,“湯圓,起床了。”
顧周被推了好幾下才睜開眼睛,看到藺深擔憂地看著自己,他想搖搖尾巴示意自己沒事,但是才搖了兩下就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焉焉地把尾巴放下,輕輕叫了一聲,沒事,我只是好像生病了。
藺深摸著他的身體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他身上太燙了,可能是發燒了,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今天小東西的眼睛白色部分也有些發紅,他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給葉安打電話。
要是平時顧周早就豎起耳朵不放過藺深說得每一句話了,但是他今天實在沒有力氣,只能勉強抽抽耳朵,就聽到“把他送過來”,“發燒了”這幾個關鍵詞。他趴在自己的墊子上,並不怎麼想去醫院,但是估計藺深被葉安這麼一說,肯定要帶他去醫院的。
果然藺深掛下電話,就去拍拍顧周的頭,哄勸道,“湯圓,我們要去醫院看醫生了,你乖一點,不要亂動。”
顧周睜大著眼睛,沒有叫喚也沒有掙扎,很乖巧地任由藺深把自己裝進外出攜帶包裡,然後被藺深背在胸前,一路晃盪著又到了“藍天寵物醫院”——只是這一次他沒精力跑跳著去找大甜甜玩耍了。
“可憐的小湯圓。”萌萌早就拿了溫度計等著,一見到他,立刻就想給他量溫度,顧周開始還不明白,等到看見她找自己的屁股,頓時明白了,立刻驚慌地往旁邊躲,等等,量溫度不是可以在四肢下面量的嗎,別以為他讀書少就不知道。
“啊,湯圓害羞了。”萌萌也沒在意,囑咐藺深安撫住顧周的情緒,然後以跟自己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快狠準找到位置,插了大概七八秒鐘,才拔出體溫計,“果然發燒了,三十九度八。”
顧周此時完全管不了自己的體溫,他只覺得這輩子大概沒臉見人了,居然被人檢視了*部位,還是在藺深面前,太丟人了!顧周把自己的臉埋進爪子裡,羞憤地只想永遠不要抬頭被別人看見。
“沒有腹瀉吧?”葉安今天也是為了顧周提早過來上班的,簡單問了一下情況後就覺得問題不大,都不必吃退燒藥,只要補充水分,降低本身的溫度就�